屋里就像她所看到的一般,漆黑一片,一颗颗巴掌大,晶莹剔透的珠子在里面浮动,珠子里回放着一段段往事,她甚至在那些珠子里找到了关于她的记忆,梵音的脸在那剔透的珠子里放大,正对她温柔的笑着,伸出手来抚了抚她的面颊。她还看到了芍药和山药偷溜出府买胭脂,和老板讨价还价,甚至还有袁幸上朝的画面。这就好似一个秘密库,封存着那些发生过的事情。
她心里很兴奋,在那些发光的珠子里转来转去,探索着别人的秘密。
就在这时,她看到有一个光线暗淡的珠子,里面是厮杀的战场,面目狰狞的人们拿着她从未见过的兵器,脚下踩着黑色的东西,像是黑色的云一样,珠子里许多人在乱窜和哀嚎,那血腥的场面让她忍不住抖动了一下身子,心中慌张不安,连忙转过身找门的方向。
因为看不到光亮,她不知这间房究竟有多大,只觉得这些漂浮在半空中的珠子远远望去,连绵不断,好似没有尽头一般,就像是这扇门的背后,是另一个空间。
终于她摸到了大门,猛得打开大门跑了出去,那温暖的阳光让她浑身一暖,心中莫名的恐惧忽然消散,她拍了拍胸口,转身看去,那扇门像是从未开过一般紧紧关闭,生了锈的锁链沉重的挂在上面,那两只眼睛不同颜色的猫儿正在门边对着她叫唤。
她连忙抱起那只猫匆匆离开,消失在转角之时,她无意的回望,却看到一个女人的脸,她身上穿着黑色的长袍,长袍的后面连着一个黑色的帽子,她的嘴角冰冷,眼神像是一把刀似的看着她。
回想到这里,答答终于想起在什么地方见过单吟,就是那匆匆一瞥,那个在墙角边上盯着她的女人。
九重天秦凌的宫殿也有许多的门,她同样充满好奇,秦凌说过,她的好奇会给她带来灾难,所以他故意锁住了那一扇没有秘密的门,给她一个深刻的教训,要她明白好奇心是多么可怕。可这阴差阳错的让答答记起了这段怎么也想不起来的记忆,就好似被人故意封存,可她的记忆太多,转眼又忘了,直到现在看到了这颗珠子,才再次想了起来。
这颗珠子里面,究竟会有什么?答答围着那珠子转了半天,她用了仙灵,也唤来丛林里的精灵来帮忙,可这颗珠子依旧纹丝不动,她坚信里面一定有什么线索,能够解开她的迷惑。
答答在胸口一阵摸索,将那只雕花的木盒拿在手来,左右看了看。这盒子是她在神殿的花园里找到的,那时候初夏为了刁难她,要她去清理神殿那看不见边的花园。她原本以为是个普通的盒子,可这只盒子却在第一次东皇丝媚出现在她的房间时发出幽光。
答答忍不住皱了皱鼻子,实在苦恼。这盒子里的秘密还没解开,现在又来了一颗神秘的珠子,脑袋实在不够用。
 ;。。。 ; ; 对隗面的脸,答答每每看到还是忍不住有些难受,那张和梵音一模一样的脸,隐隐揭示了什么不能说的秘密。
秦凌和东篱回忆了方才隗面与单吟的一举一动也未发现任何异样,这魔笛到底是什么时候消失的?在隗面来的时候,他下意识的感受了一下乾坤袋里流动的瘴气,确认了魔笛的存在,所以魔笛的消失一定是在隗面来之后。
月上眉梢,答答睡不着,她趴在秦凌胸口听着他的心跳,前世的那些零零散散的记忆碎片在她脑中划过。她一直觉得单吟很眼熟,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悄悄的起身回到了单吟消失的地方,她来回踱步,努力的回想单吟的面孔。
“什么东西?”她感觉到脚下有异样的触感,挪开脚一看,是一块玉佩。答答仔细看去,上面的纹路已经磨损的厉害,雕刻的花纹很奇特,这些花纹让答答觉得熟悉起来。在五百年前,单吟就曾经给她看过这个玉佩。
想到这里,答答兴奋了起来,玉是有灵性的东西,很容易修炼成精,也许她能从这里问出点儿什么。
答答的仙灵恢复了不少,她食指抵在玉佩的花纹上在里面灌输仙灵。只可惜那玉佩不知为何,依旧是灰蒙蒙的一片,看不出丝毫灵气。答答失望的叹了口气,忽然想起玉的主人是积怨几百年才修成实体的女鬼,玉里的精早该死了。
答答瘪瘪嘴,撒气般将那玉佩砸向一边的石块。
“碰”的一声,玉佩四分五裂,就在这时,从玉佩里面落下一个小圆球,紧接着,那圆球慢慢的胀开,黑色光滑的球面渐渐变得清澈透明。
答答见过这个东西,叫做忆珠。她曾经在梵音的祭祀神殿看过。
寒冬腊月,山水均无趣,她便开始整日的窝在祭祀殿里。祭祀殿占了皇宫的七分之一,辉煌无比,里面的仆从不管男女都穿着一身黑衣,来来往往走路一点儿声音都不会发出。她带着芍药来过一次,晚上做梦全是那些一声不吭,走路几乎看不出脚步的黑影,吓得她来过一次后便再也不肯陪她来。
祭祀殿有七十二道门,她在那些无趣的日子里便一间一间的探索,只觉得新奇有趣,只是那最后一道门,梵音却三令五申不许她进入。
于是她走过了那七十一道门,唯独那最后一道门没有打开过。她也曾按耐不住想推开那扇门看看门后面究竟隐藏了什么,可是她愿意听梵音的话,愿意为他按耐住她的好奇心。
可是有一天,梵音喂养的那波斯猫不见了,她找遍了每一个房间都未找到梵音的猫。站在最后一扇门面前,从里面传来了猫的叫声,那扇紧锁的大门打开一条缝隙,从那缝隙看去,里面一片漆黑,就连里面穿来的空气都是那样阴冷。她害怕的抱紧了手臂,跪趴在冰冷的青石板上向内小声喊道:“咪咪,快出来。”她控制着好奇的心脏,圆圆的眼睛在那缝隙里转了又转。
 ;。。。 ; ; 玉兔翻了白眼,瞪了小尾巴一眼:“说什么呢!我说的就是你们两个!还看我干什么!”
小尾巴和答答低下头来忍着笑,这让玉兔很没面子,推了推她们两个,大叫道:“你们两个干嘛呀!走走走,都离我远点儿!”
答答和小尾巴从背后揽住玉兔的肩,安抚的摸着她的脑袋:“玉兔乖啊,别生气。”
玉兔瞬间涨红了脸,身子僵硬的挺在她们两个中间,哼哼唧唧半天,才哼出几个字来:“你……你们,你们干,干嘛啊……”她偏过头去,想躲过小尾巴在她头顶肆虐的手,只觉得汗毛孔都竖立起来。
“我们在安慰你呀。”小尾巴笑眯眯道。
“谁要你们安慰了。”玉兔红着一张脸,却还死鸭子嘴硬:“我都说了我挺好。”
答答亲昵的用脸贴在玉兔的脸颊上,她喜欢这个动作,最能表达她的心情,“兔兔,你别难过,真虚仙君会没事的,我知道你很担心也很想念他,有仙君和仙哥儿在,你一定能很快见到真虚仙君的。”
玉兔嘴角动了动,想装作不在乎的大笑,可她还是没能做到,只觉得眼眶越来越热,身体越来越冷。一想到师父现在身处危险之地,又想到他受了伤,便觉得心里有一块儿石头压得她透不过气来。憋了半晌,她终于流出泪来,靠在答答肩上哭出声来:“我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很难受很难受……我不知道师父怎么样了,一想到也许会有什么意外,他会受伤,再也许会……会……”
“不会的!”小尾巴斩钉截铁的打断玉兔的胡思乱想:“图氏一族从没有败将,真虚仙君不会成为第一个。”她难得说出这样豪气冲天的话来。
可是玉兔听了,还是觉得不放心,她看了小尾巴和答答的那些曲曲折折,只觉得谁也说不准后面会发生什么,就是司命手中的那支笔,就算南天门的天地镜,能看到的都是已经发生过的,未发生的事情整个天地无人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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