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扣好了袖扣,拿起床头柜上的腕表,往手腕上套,目光却瞄着她。
她的脸色没了以往的红润,看着没什么精神头,所以她的手从额头移开,他戴好腕表的手复上去。
阮栖怔忡,暖暖的温度从额头窜进身体各处,掀起眼睑,打量着他。
入眼的是男人坚毅的下巴,薄唇抿紧,绷得轮廓特别分明,眼神幽沉,像在认真探温。
这是昨晚泄完了怒气了吧?
才这么好心?
“没烧了。”男人放下了手,垂眸,对上她有些呆滞的眼神。
四目相对,谁都没有说话,空气甚至还多了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来。
就在这时,阮栖的手机适时响起,划破了这静谥的氛围,她忙移开目光,拿起床上的手机,屏幕上显示出周音。
周音上午打了好几个电话,现在又打,应该是有杨笠清说的事了。
阮栖打算去浴室接听,按灭了来电,再次裹着薄被下床,这次,她试着用力,发现可以站起来。
正要迈腿时,人腾空而起,一阵木质香味涌入了鼻翼。
是薄庭尧抱她。
阮栖没矫情,任由他抱她进了浴室。
浴室里,薄庭尧放下她,见她脸色苍白,虚的有些弱柳扶风的样子,不知是良心上过不去,还是出于某种关心,他说。
“如果还不舒服,一会回医院再输个液。”
她皮笑肉不笑地乖巧应:“好。”
阮栖没有了平常的棱角,像白开水一样,没什么滋味,薄庭尧沉默了几秒,轻嗤一笑,便说。
“今天开始,住这里。”
阮栖以为听错了,愣了两秒才反应过来,诧异地想扭转局面。
“薄总,我家里还有亲人要照顾,住这儿,没法照顾到,我保证,昨晚的事不会再发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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