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怎么你了?有病吗你?”林颂言捂着自己的脖子。
他眼睛里潮湿模糊,眼角上的两片绯红如同落了满地开败的花。
“我就是你随便取用的工具吗?你怎么不找朝鹤当替身工具?你爱给止痛药就给,不给拉倒。”
说完,他就忍住强烈的剧痛,扭头朝着里头睡觉去了。
说是睡觉,可又怎么睡得着,这一哭起来根本就止不住。
林颂言生平哪里受过这么大委屈?
他从小被宠着长大,上了三流大学就能被家里的关系安排就业了。
如果不死,一辈子找个漂亮老婆过中产阶级的日子,小车开着洋房住着。
结果来了这个世界以后,就天天被一群基佬轮番掰弯,一个比一个无所不用其极。
他没有任何可以傍身的技能,甚至连这副革命的本钱也这么弱鸡!
明明在修真界却不能修炼,反而是个该死的炉鼎体质,成了臭名昭着的男寡妇。
而面前这个本来处处维护他的长辈,突然变成了最大的施暴者,将自己视为玩物和私有财产。
他哭的简直要把白音尘的枕头泡烂了。
白音尘在后头听着他隐忍的哭死,平静的问:“你以为能卖惨蒙混过关吗?”
林颂言并不理会他的pua,自顾自沉浸在自己的emo里,哭出了好几个大鼻涕泡。
“卖尼玛的惨,滚啊你!”林颂言牯牛牯牛,好像一个生气的大蛆。
他感觉身后的白音尘愣了一会儿,似乎在思考该拿他怎么办。
过了一会儿,突然又踹踹他的屁股,
“喂,林颂言,你刚才为什么说要我找朝鹤?”
林颂言吸溜了一下大鼻涕,道:“你装什么装?不知道朝鹤喜欢你吗?不是你先勾搭的他?”
白音尘被问懵了,愣在原地很久。
其实墨沧溟作为魔族,只认准他的第一个交媾对象。
炉鼎也好,魔侣也罢,对他来说,不过都是欲望的承载物。
并且,墨沧溟还继承了白音尘所有的记忆,他清楚的知道,白音尘从来没喜欢过朝鹤,只爱过林颂言一个人。
因为林颂言便是白音尘几百年前,那替他去死的道侣的转世!
为了这个,白音尘在林颂言很小的时候,就把他接回了青峦宗,自己悉心教育,要星星不给月亮。
可是,林颂言居然被白音尘养着养着,半路跑去给墨沧溟当炉鼎了。
可想而知,白音尘这老家伙气炸了,所以才让墨沧溟钻了空子,夺了白音尘的舍。
当然,墨沧溟讨厌这个老家伙的壳子,也绝不会想用这副躯壳侵略林颂言的身体。
墨沧溟早晚会再锻造一副自己的躯壳,到时候,他的炉鼎还是他的炉鼎。
所以,墨沧溟认为,林颂言是在这里吃朝鹤的醋,而且完全就没有任何道理。
白音尘又踹了一脚林颂言的屁股,“你大可放心,朝鹤不配我多瞧他哪怕一眼。”
林颂言:?
我放的这是哪门子的心?轮到我放心?我一个男小三?
白音尘接着道:“好了,现在,你叫我一声儿主人,发誓永远只雌伏于我一人,我才会给你止痛药,否则,你只能自己捱一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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