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胆色,你怎么不去送死,还呆在这里做什么?”
眼看着双方就要掐起来,一个清冷的声音从营帐外传进来,幽幽的泛着冷气,叫人毛骨悚然。“想死还不容易?我这就去通知窦将军。”
众人惊恐的望向营帐外,这少年是什么时候到的,怎么一点儿动静都没有?忽然想起他的另一重身份,这些小诸侯就变得安分多了。
“靖公子…”
少年依旧一身斗篷,在烈日下浑身却泛着寒气,十分的诡异。轻描淡写的瞥了他们几个一眼,他转身离去,好像刚才他的出现是一场梦一样。
“真是太诡异了…”
“他什么时候到的,怎么都没有发觉?”
“这样的人太可怕了…”
“窦将军…”少年悠哉悠哉的步行到窦至善的面前,声音绵绵的,好似没什么力气。
窦至善见到他到来,眉头又不自觉的蹙起,问道:“靖儿找我有事?”
皇甫靖微微抬头,露出那遮掩在斗篷下异常苍白的脸,说道:“窦将军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军中士气最为重要。拖延的日子越久,怕是越难以出奇制胜。”
少年的口吻与他的年纪完全大相径庭,听起来有些怪异。
窦至善知道他说的是对的,可是被一个少年指出自己的失误,面子上却有些过不去,脸色顿时变得有些难看。
“靖倒是有个法子,可以解燃眉之急。”皇甫靖仿佛没发现他脸色异常一般,径直开口道。
窦至善原本想要动怒的,可是听他这么一说,心里的怒气也渐渐地消散了,并迫不及待的问道:“什么法子?”
问完之后,他又觉得自己似乎太过心急,失了分寸,脸色又是一阵尴尬,许久之后才继续接话道:“呃…我只是随便问问…”
少年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面上却依旧淡淡的,答道:“天干物燥,最容易走水,不是么?”
“用火攻?”只要稍微一提醒,窦至善就明白了。
可是想到那样繁华的京城,若是一把火烧了,是不是太可惜了一些?
少年见他有所犹豫,补充道:“城毁了,还可以重建。若是失去这次机会,以后怕是再难以翻身了。”
他不是危言耸听,而是在阐述事实。
窦至善咬了咬牙,决定做殊死一拼。“来人,传本将军的令,准备火攻!”
“得令!”围绕在他身边的几个将领脸上露出狐疑的表情,却不敢多加追问。
站在巍峨的城墙上,福亲王看着敌军的一举一动,脸色渐渐地暗沉下来。“不好,他们要用火攻,快些传令下去,准备好水桶,随时准备迎战。”
“是。”将士们不敢怠慢,训练有素的忙活了起来。
城墙下,士兵们已经排好了阵列,手上的弓箭也都占满了桐油,只等着将军一声令下,就点火射击了。
而防守在城墙之上的将士们也没有闲着,一边注视着底下的动静,一边紧握着手里的弓箭,准备先下手为强。
福亲王不愧是久经沙场的,面对这样紧迫的境况,也能稳如泰山。
不一会儿,一个身骑白马穿着御林军服饰的男子高举着圣旨狂奔而来。“圣旨下!”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福亲王率先跪拜下去,不敢轻视。
那人将圣旨展开,铿锵有力的念出来,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乱臣贼子,其心泯灭,妄生为人,行大逆不道之事,实乃不忠不义之辈。着福亲王生杀予夺大权,凡有藐视皇权者,杀无赦;听信谣言非议者,杀无赦;趁火打劫,哄抬物价者,杀无赦;勾结匪类,助纣为虐者,杀无赦!钦此…”
福亲王将双手高举过头顶,恭敬地接下圣旨,三呼万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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