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理会对方什么反应,男人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庭院。
茶桌后,霍霖的视线中,却只有那抹散发着绝对阴狠的背影,久久不散。
过了许久。
中年男人那张不怒自威的脸上,忽地松了松。
继而,眯紧了双眼,浅浅的鱼尾纹微微上勾着,勾勒出一抹若有若无的寒意。
“呵,这种六亲不认的狠劲儿,不愧是我霍霖的儿子。”
……
月挂南枝。
富丽堂皇的龙庭一号已经归于寂静。
只有夜间轮岗的守卫还在恪尽职守地巡逻。
而主别墅的主卧室内,女人躺在顶级丝绒被子里,睡颜安宁。
苏锦言将手慢慢从女人紧攥的小手里抽出来,随后,给她把被子往上盖了盖,确认妥当之后,才起身悄步离开。
管家白日里已经派人在三楼整理出两间客房,一间给他,一间给温言。
苏锦言走到两间相邻的客房门前。
稍微踌躇了几秒钟,最终,敲响了温言的房间。
而与此同时,一身黑色西装的男人上了二楼。
脚步停在了主卧前。
男人的脸上有半刻的犹豫。
只不过,终是内心的渴望战胜了克制,他悄悄拧开门走了进去。
主卧的结构没人比他更熟悉,所以,没有开灯他也轻车熟路。
在月光的照射下,霍廷深很容易便看到床上安睡的人儿,肌肤白皙,唇色绛红。
已然没有了昨晚那样的虚弱。
寒鹰说,今天在苏锦言的帮助下,温言的治疗很顺利,她已经不会再止不住地颤抖了。
男人无声来到床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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