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我之前从未进入过这里,但是通过半个晚上的观察,我已经记住了他房间的位置,所以此时想要找到他并不难。
当我贴着墙角迈步向那个头目所住的房间时,虚掩的门缝里,我听到里面有人在说话。
从谈话的声音中,我可以听到那个飞机驾驶员略带颤抖的动静,以及另一个沙哑的未老先衰般的嗓音。
这就没错了。
那个头目在得知我出现后,派出兵力去搜索我,现在一定在询问那个飞机驾驶员关于航站楼和我的情况。
毕竟他们从来没有见过我,也不了解我的实力。
我不想再等。
因为我也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
我闪身到门前,从门缝里向屋内看了一眼。
这个房间大约有二十多平方米大小,里面似乎摆着两个木头柜子和一张桌子。
那个中年头目正坐在一张桌子后面,而那个飞行员并没有获得座位的资格,只是战战兢兢的站在桌子前面,正谦卑的俯着身对那个佣兵头目汇报情况。
如果我想打死那个佣兵头目的话,只需从门缝外一枪就可以让他下地狱。
但是我并不想那么做,毕竟我现在还没有找到关押程诺等人质的地方。
就在这一迟疑的刹那,那个中年佣兵头目似乎觉察到了门外的动静,他冷静的看着面前的飞行员,手自然的拉开桌子的抽屉,似乎想要交给他什么东西。
而我也感觉到他那双狡诈的灰色眼睛正用眼角余光撇向房门。
“这个老东西很狡猾啊!”
我心里骂了一句,同时一脚踢开房门。
用枪对准了他。
就在闯入房间的瞬间,我感觉旁边有黑影晃动。
本能的,我把头一低,身体向旁边躲避了一下。
只听当啷一声,一把狗腿弯刀砍在我刚才站立的位置的门框上。
一个高大健硕的黑人佣兵正用一对黑眼珠子瞪着我。
这个家伙显然是佣兵头目的亲信。
因为上次那个卑鄙的头目在侵犯女人质的时候,他也在场并亲自把那个可怜的女人送过来的。
刚才那个佣兵头目凭借多年征杀的直觉发现有人在外面窥视,他并没有直接声明,而是拉抽屉想拿武器,其实这个动作就是在给屋内的黑人保镖送信。
而若不是我反应灵敏的话,刚进门恐怕头就被人砍下来了。
那个黑人佣兵臂展很长,一击不中之下,拔刀想要再劈。
在这种情况下不用枪而是用弯刀,可见对方是个用刀的高手。
事实上,如此距离的近战中,刀法快的人连续的劈砍,会产生对使用步枪或手枪的对手无法比拟的优势和气势。
恐怕我连举枪瞄准的机会都没有,手臂就会齐刷刷的被他斩断。
但是多行不义必自毙。
命运的天平又一次倾斜在我这一面。
那个佣兵由于用力过猛,刀刃深深砍进硬木门框中,导致他拔了一下没有拔下来。
这零点几秒的耽搁让敌我态势产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我能看到他因为惊讶和意外而睁大的眼睛。
我猛的倾身挤进他的怀里,让他无法拔刀劈我的同时,手枪对着他檀黑色的胸口连开了两枪。
在他高大身体向后歪倒的时候,我已经调转枪口对准了那个佣兵头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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