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泽道:“话不能乱说啊,这是我家少爷。”
男人脸上表情一变,连忙道:“是是是,我说错了,少爷不要怪我,都是我眼瞎。”他这样说着,眼睛却没看方霍,让身后一个少年出来。
那少年看起来年纪很小,皮肤白皙,身量纤细,彭泽一见他,眼睛一亮,跟招狗儿似的朝他拍拍手,“小陶,过来。”
被叫做小陶的少年笑着走过去坐在彭泽怀里了,不知道被摸到了哪,一会儿娇声笑着,一会儿又发出受不了似的轻喘,在昏暗的灯光下淫糜无比。
方霍额角一跳,似是没想到彭泽居然这么大胆,当着他的面就敢做这样的事,他冷冷的看了彭泽一眼,转开了视线。
彭泽却像是根本没注意到方霍的视线,兀自和小陶玩的开心。
事毕,他拉开小陶领口,往里面塞了几张钞票,又搂着他腰将他拉下来,嘴唇贴着耳朵轻声道:“晚上来找我。”
说完,拍拍小陶屁股,让他先出去。少年经过方霍身边,还拿那双细长勾人的眼睛好奇的看了他一路,临出门前,还挑逗的用修长的手在他裸露的小臂上摸了一把。
方霍几乎是瞬间就将胳膊抽回来了,语气里面带着很明显的寒气,问彭泽:“你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彭泽接过手下递过来的纸巾擦手,笑着说,“我喜欢男人,尤其是好看的小男孩,这不是秘密。在c市待这么久,当然需要个暖床的小东西。”
他像是回想起什么,摇了摇头,“三张就打发了,还乐的跟什么似的,要是换做在s市,能翻个十倍还不止。”
“所以,你发现没有,在c市,就连当□□,价码也比别的地方要低一些。”彭泽看着方霍明显变得难看了一点的脸色,继续道,“小少爷,你真的乐意一直待在这样的地方吗?”
方霍蹙着眉听了半晌,在心里将彭泽是个什么货色掂量清楚了,再开口时语气已很平静,他说:“这个问题我之前已经回答过了,我要继续念书,然后高考。”
考完试之后,他还要带着秋陆一起去b市,而不是去s市,这些,他不会跟彭泽说。
彭泽眼里闪过一丝不满,似是觉得这人冥顽不灵、听不懂人话,不过他还是耐着性子道:“想要高考,这个能有什么问题?你现在才高二,将学籍转回s市也一样能考,再说了,c市的师资什么样,s市的又怎么样,这个不用我多说,你自己心里有数。”
“小少爷,我也来了c市这么多天了,不妨给你透个底,”彭泽抬了抬眸子,漫不经心的道,“你爸死了,集团就是你二叔做主,他是个什么样的人你恐怕不太清楚,不是能由着小辈胡闹的性子,但偏偏对你很上心,你这次跟我回去后,你爸的股份和产业都是你的,以后的日子不愁不舒服,何必留在这个地方受罪呢?”
他顿了顿,做出一副很唏嘘的样子,说:“听说,你在你们那个道馆,还睡的是双人间?长身体的男孩子,这样得有多憋屈啊。”
彭泽在憋屈二字上加重了音,一副真的亲眼看到了方霍过的有多惨的样子。
而方霍却像是被他的话逗笑了,露出一个今晚最真心实意的笑容,道:“憋屈不憋屈,这就不用你操心了。”
紧接着又收敛了笑容,“说了这么多天的废话,总算听到一句有用的。”
“什么意思?”
“这样吧,”方霍站起身,理了理书包带子,仿佛终于待不下去了,慢吞吞的道,“你们想要的东西,我会给的,等我到了十八岁,该签什么字按什么手印,你们拿过来就是了,我人就在这,跑不了。”
彭泽脸色沉了下来。
方霍说完,没再理他,径直朝门的方向走去。
戴着墨镜的黑衣大汉守在门口,没给他开门。方霍停下脚步,跟大汉对视了几秒。
大汉将目光移向他身后的彭泽,见彭泽虽脸色阴沉,但没出言阻止,便低下头,帮方霍把门拉开了。
方霍头也不回的走了,包厢内重归于一片寂静,只余一丝光影照在彭泽脸色,衬的他脸色越发青黑。
几个保镖在一旁大气也不敢出,生怕彭泽拿他们撒气。
而彭泽却是没这个功夫,他在认真的思考问题。
事实上,方霍刚刚提出的这种建议,方正林也并不是没有想过——把他就扔在c市,等时间一到直接拿文件过来让他签字,左右一排黑衣人站着,方霍不可能不签,但那毕竟是下策。
谁也不想接个倒霉孩子回去搁自己眼前放着,巴不得他滚的越远越好。
现在方正信虽死,但集团内部仍残留有他的势力,董事会风向也不算太明显,若是方霍连人都不出现,本属于方正信的东西就直接到了方正林手里,于情于理,都不太能交代的过去——尽管现在大家都心知肚明,失踪已久的方正信是因为什么人、到了哪里。
只有将他唯一的私生子带回去,扮演上一段时间的叔侄情深,等到了时机,一切便都能顺理成章。
原本这个计划里,他们并没有考虑方霍的意愿。
在方正林看来,方正信正房太太生的儿子、从小接受精英教育的方裕,遇到了事也不过是那么个熊样,现在更是瘫在高级病房里跟个废物一样的等死,那么由一个虽然美丽却没什么脑子的情妇所生的方霍,还被扔到c市这么一个鸟不拉屎的地方放养了多年,想必也聪明不到哪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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