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惊讶吗?我把荆条全都扔到了地上。
“兰嫂,”我冲着兰嫂招了招手,“拿去厨房当柴火烧吧!”
兰嫂一边答应着,一边收拾起荆条,和喜玫悄无声息地进了门。
“快起来吧,白大人,”我见白云眼神里满是疑惑,又调侃道:“难道还让我亲手扶你起来?”
白云望了一眼魏璧,眼神一闪,忙道:“不敢。”一边说着,一边站了起身。
“白大人,我知道你是为了殿下,我也是为了殿下,我们彼此的心愿是相通的,只是方式不同而已,”我望着他,言辞恳切,“可是我觉得殿下从来就不是一个推卸责任的人,你把选择权交给殿下,我相信,无论他最终作出了什么样的选择,他都担得起,而这恰恰也是一个有担当、有责任、有勇气的男人应当具备的基本素养。”
“娘娘!”白云望着我红了眼睛,脸上的神色又是感激又是羞愧。
魏璧早已走过来握住了我的手,听我这么一说,神色为之一震,继而深深地望了我一眼,兀自将我的手握得更紧。
我见白云一脸疲惫,衣裳也是破旧不堪,暗自猜测他自京城疾驰赶来,估计一路上的日子也不好过,忙让吕义带了他进去换洗衣裳,去找兰嫂安排饮食。
“从头到尾就瞧着好戏,”我和魏璧携手进了屋,望着他一脸云淡风轻的样子,我嗔怪道:“你明知我不会打下去,是不是?”
魏璧笑着将我搂入怀中,问道:“气消了吗?”
我笑了笑,偏了偏头,道:“早就消了,只是给自己树立几分威信,否则的话,老虎不发威,当我是病猫呢!”
魏璧抬起我的下巴,笑道:“你在我心里的威信,早已无人能及!”
我挣脱开魏璧的怀抱,向着书案走去,转身对着魏璧回眸一笑道:“我拿纸笔记下来,你将来可不许抵赖!”
魏璧宠溺地望着我摇了摇头,眉眼间的笑意更浓了。
安置好了白云,兰嫂惴惴不安地来见我,一副战战兢兢的样子,望着我鼓足勇气道:“娘娘,我一个不识字的村妇,不知道您原来是王妃娘娘,我怕服侍不好您,我……我还是走吧!”
说起来自从兰嫂来了之后,每天要么在院子里埋头干活,要么在厨房里忙活,我和魏璧的正房她是从来不进来的,又加上魏璧早出晚归,所以二人几乎也碰不上面。
我又嘱咐了喜玫别跟她多说,所以兰嫂一直蒙在鼓里,之前一直称我为“魏夫人”,提起魏璧就是“魏老爷”,今天知道了我和魏璧的真实身份,难免心里惶恐。
我笑了笑,本想拍拍兰嫂的肩膀,可是够不着,于是只好拍了拍她的手臂,温言道:“兰嫂,你别管别人怎么叫我,以后你和芳嫂,都只管叫我夫人就是。还有,你服侍的我非常好,我非常满意,难道你嫌我给的工钱少?”
“不是不是,”兰嫂急的恨不能跳脚,苦着
脸道:“您给的工钱比其他人都多,您还老给我吃的喝的穿的……”
“既然如此,你为什么走?”
“我怕以后干不好活,惹得您一个不高兴,把我砍了头!”兰嫂犹豫了片刻,才小声说道,“还有殿下,殿下是皇上的亲兄弟,我害怕。”
兰嫂这么一说出来,我和喜玫对视了一眼,都哈哈大笑起来。
喜玫边笑边指着兰嫂道:“兰嫂,你前几天还说我们家小姐是菩萨心肠,今天怎么又怕她砍你的头了?”
兰嫂搓着手,嗫嚅道:“我见门外那么一个高大威猛的汉子都给夫人跪下了,还有殿下,我觉得娘娘说什么,殿下都听,比我家男人还听话!”
说完,忙又捂了嘴,惊恐道:“娘娘恕罪,我胡说的!”
我笑着摇了摇头,道:“不碍事,殿下听是听,不过若是我错了,他也讲道理给我,并不是对错不分地听。”顿了顿,又柔声安慰道:“兰嫂,我刚才是跟白大人开玩笑呢,他是个好人,以后你就知道了,至于殿下,你也别怕,他还夸你的厨艺好呢,怎么会嫌你干活不好。所以,你只管留下来踏踏实实地干活就是了。”
“这么说,娘娘不嫌弃我?”兰嫂又道。
我哭笑不得地望着她:“兰嫂,我如果嫌弃你,就不会把你请回来了。你呀,赶紧去干活吧,晚上多了一张嘴,今天多烙几张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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