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勋爵上楼,打开主卧发现没人,主卧的所有装饰和家具倒是还没变动,他又依次打开其他的客房,最后,在最边上的一间客房里找到了正酣然入梦的言一桐。
夜风吹起了白纱,月色透进来格外清凉,言一桐一身海绵宝宝的睡衣,睡姿实在不雅,受伤的一条腿横跨在一个有她大半身高的长颈鹿型布娃娃上,被子就盖了腰身一半。
她正低低梦呓着。
看到这一幕,盛勋爵承认,心底封闭已久最柔软的部分,蠢蠢欲动了。
这女人今天还态度坚硬要给他针灸来着,这会等都没等就睡成这样,一点诚心诚意都没有。
他弯下腰将她抱起,还小心翼翼避开她的伤口,他的手在她的腰肢处捏了捏,都没几两肉,这女人也太瘦了太轻了,抱起来都没什么重量感……
第二天清晨,言一桐朦胧中一巴掌拍到自己的脸上:“哎好痛,什么鬼东西啊。”
脸上酥酥痒痒的,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扫着,舒服又不舒服。
她先睁开一只眼瞄了瞄,一张熟悉的脸在她眼前不断放大,她继续闭上眼睛,再睁开。
“啊!你怎么会在我房间里?”缓过神的言一桐惊恐弹跳起来,一不留神卷着被子就摔下了床,动作幅度太大拉扯到自己伤口:“嘶……”
还好地下铺有毯子,不然她要伤上加伤了,流年不利唉。
“你不是信誓旦旦要给我针灸?好意思睡得跟死猪一样。”盛勋爵侧躺在床上,单手撑着头,手里拿着一支雪白的羽毛笔,一脸坏笑地挑逗着不经吓的言一桐。
言一桐揉了揉自己的鸡窝头,努着嘴抬头望着窗外灰蒙蒙一片,三更半夜他在遛猫呢?
“才几点啊!大半夜扰人清梦这种人放在古代是要被拖出去杖毙的!”她摇摇晃晃爬起来到处找手机,才发现这不是她精心布置的那间客房。
黑色名贵雕花的床头柜,灰黑色的床铺,大片暗压压的布置,不用过脑子了,这肯是盛勋爵的房间。
“我怎么会在你房间?”言一桐下意识掀开被子,瞅了瞅自己的衣服是否完整无缺。
这女人不但睡相不好,打呼磨牙还有起床气,盛勋爵鉴定完毕。
“没空碰你,昨晚你梦游过来缠着闹着要和我睡。”刚刚言一桐那个下意识的小动作他都要气笑了,敢情在她眼里,他就是下半身思考禽兽不如的人?
言一桐歪着脑袋,很可爱地认真在思考,嘴里喃喃自语:“我有梦游症么我怎么从来不知道?”
“你认为我堂堂身价上亿盛世集团的总裁,追我的女人都排到伦敦桥,有任何理由去抱你过来?长得一般想得倒挺美。”盛勋爵脸不红心不跳道,赏她个白眼,顺带一脸鄙视她的痴人说梦,站起身走向洗手间。
他绝对不会承认,昨晚是他单纯想要和她睡,白天收拾了一天盛勋廷留下的烂摊子,头痛欲裂,回来还要被迫“签收”一个大变样的家。
他当然要去找“罪魁祸首”算账了,没想到看到她那熟睡的模样后又于心不忍,于是就把她抱过来搂着睡了一晚。
果然,她能治愈他的头疼症和失眠症。
刚接手集团还有好多事要处理,盛勋爵身子还没恢复好就急着回公司,要把所有公司的负面新闻压下去,期间还发现了不少的财务问题。
盛鸿泰关心之余,发现这个儿子更加接近自己的理想接班人,暗自痛恨自己以往瞎了眼,才让盛勋廷当临时总裁,搞出这么多事端来。
真是什么样的母亲,就有什么样的儿子。
之前盛勋廷在位时,公司盈亏失衡严重,还有一些流水账不清不楚,钱花去哪都不知道,负责的人又凭空消失不见,盛勋廷更是曾经投入大量资金去研发些乱七八糟,对公司有害而无一利的产品。
这些都要一样样去解决,盛勋爵感觉自己就像在升级打怪,过三关斩六将,不惜一切让集团的老油条心服口服。
而言一桐还在质疑他的话:“我怎么以前都没发现有梦游症呢,这么多房间就精准梦游到你房间?”
不过细想,他确实也没理由屈身降尊去主动把她抱过来啊,而且她还完全没感觉呢,对于向来眠浅的她来说,一点风吹草动她都察觉到的好不啦。
看来还真的多添了一个毛病了——梦游症,回头又要给自己医治医治。
“所以,你到底还要不要帮我针灸?不然我就去找文子赫了。”洗手间里飘出一句话。
“要要要,马上马上,我先去拿针灸包,你等等。”言一桐立马翻身起来,光着脚跑去自己的客房,看了看时间,才凌晨五点啊,那家伙真是夙兴夜寐的劳模。
她在自己房间里的洗手间简单洗漱一番,换了件衣服,总不能穿着这件可爱的海绵宝宝睡衣,多不性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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