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觉得很无趣,一眼现了店堂中央那张摆放高级钻戒的展台,气又不打一出来,回身叫道:
“阿福,这张玻璃怎么这么脏?重新给我擦干净!”
老店员王福才不敢多说什么,乖乖走过来,擦起玻璃来。狄庆槐双手抱在胸前还不肯离去,一直看着他擦完,仍然故意找碴儿:
“这样不行。揭下来,两面都要擦!”
老王小心翼翼地扶着玻璃板,用抹布开始擦起来。狄庆槐仍然倒背着手,站在他身后,紧紧盯着他。店里的气氛变得十分紧张了,其他店员都装做没事似的,躲得远远的。老王大概因为紧张,“咣当”一声,玻璃板摔在地上,砸得粉碎。
狄庆槐好像就等着这一响。他转身大步向经理室走去。王福才知道坏事了,可怜巴巴地跟在他后面,一个劲解释道:“狄经理,请原谅,我不去了,重重将玻璃门合上。
店员们满是同情地看着呆在了那里的老王,但是谁也不敢多说什么。老王不声不响地去衣帽间脱下工作服,换上自己的西装革履,跟谁也没告别,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可是狄庆槐做梦也想不到,当天下午王福才重新出现在一家大饭店里的会议厅时,又已经是红光满面、洋洋自得的模样了。
侨联、台协之类的组织正在这儿举行一个什么茶话会,与会者都是些五老七贤的体面人士,徐世坤这位回乡定居的“港澳同胞”,自然也是座上宾;大家喝着茶随意交谈,气氛很轻松、很随便。
王福才走了过来,跟徐世坤坐在一起。两人耳语一阵,徐世坤不禁哈哈大笑,问:“真是这样吗?”
“我还骗你不成?”老王也笑容满面地回答,“他就这么一句话,把我给‘解雇’了。嘻嘻……”
徐世坤问:“他是不是现了你是个‘特殊员工’?”
“这不太可能。我看他倒像是在啥地方触了霉头,找人撤气。结果该阿拉吃生活了……”说着,他又开心地大笑起来。
“总归会有这一天的。”徐世坤说着不笑了,挺严肃地瞧着他,“那么,你现了他……这个这个,一点儿什么明堂没有?比如账面啦、存货啊……反正,你懂我的意思。”
老王这才认真起来,放低声音道:“没。侬这位内侄头脑蛮灵光的,不过倒还诚实,起码现在还没学会吃里扒外的那一套。”
徐世坤满意地打了个哈欠:“好啦,我明白了。阿福,你休息几天,然后到福州路我那家金店上班吧,待遇照旧,一切我都已经安排好了。”
开完政协的茶话会,又上酒店出席了一场宴会,徐世坤回家时天已经黑了,不出他的意料,狄庆槐正跟瞿玉贞吵上了!
这场矛盾迟早都要生的,所缺的只是一根导火绳而已。
这天晚饭姑父没回家吃,吵架的环境具备了,狄庆槐回来一见玉贞又坐在梳妆台前往脸上涂脂抹粉的,好像晚上还要出去,满腔无名之火一下被点燃了,吼道:
“你又要上夜总会还是酒吧茶楼,你到底还有完没完?”
………【独身女人是非多】………
3o5。独身女人是非多
玉贞毫不畏惧地顶撞道:“你最好把你自己的事理理好,别管我!”
“瞿玉贞,我早就想跟你说了,你这么一有时间就涂脂抹粉地往舞厅、酒吧里钻,我看不惯!”
向往常一样,他一火玉贞就软了下来,她有些惊讶地回答:
“不是说好了吗,今晚我们去橡树娱乐城,我跳健美操你玩保龄球吗?”
狄庆槐出惊天动地的大喊:“可是我腻了!我***早就对这种生活腻了!”
玉贞固执地说:“你腻我没腻。我喜欢这种生活。”
“我抛开了一切来到上海,不是来过这种日子的!”
玉贞嘲弄地瞟了他一眼:“那你说我们该过什么日子?当大老板你没福气,炒股票你没运气,干力气活呢,你又丢不起面子,没那个勇气;好不容易当上了珠宝行的经理,我看够意思了。”
狄庆槐冲到她面前,热气都喷到玉贞脸上了:“好啊,我在你眼里简直是个一无是处的小瘪三了!既然如此,你***为什么不早说?!”
玉贞实在忍不住,一下儿也火了,高声嚷起来:“你这几天怎么了,一见我就不顺眼,老想着法子找我的茬儿,你说实话,你到底想干什么?”
看她那很凶的样子,狄庆槐沉下脸狠狠一掌推过去:“你他妈喊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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