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墨沉转视着窗外,高楼寒风萧瑟,一下一下打着落地玻璃窗,映在窗户上的修长伟岸的身影,沁上一层神秘的寒光。
他将杯中浓烈的伏特加一饮而尽,烧了喉咙,那声线很沉,“是。”
“是亲生的?”季斯宸不确定的追问。
陆墨沉抽了口烟,低眸盯着跌落的烟灰,眼神幽冷,“阿律经手的,孩子刚生下来不久,所以不可能出错。”
季斯宸惊心,他那么早就开始怀疑?
不过,秦律经手的话,哥几个自己人,的确是不太可能有错误了。
那就是,两个小家伙,的的确确是那女人生下来的。
所以,也是墨沉这么些年,对那女人存着一点包容的原因吧。毕竟是,孩子妈妈。
处理起来,需要慎重。只要不闹得过分,睁也睁只眼,闭也闭只眼。
不过,季斯宸笑着猜,季芷雅这女人还是不得墨沉欢心,不然又是孩子妈妈,这么些年还攻不下墨沉?
抛开墨沉本是块难啃的石头这一点,或者,墨沉心底肯定存在某种疑问,对这女人有一份戒心?
就像他那次说的,对季芷雅硬不了?
“哎,你对季芷雅到底为什么吃不下去?长也是长得数一数二的美?”季斯宸硕拔的身躯靠近一分,调侃道。
男人手指敲击着高脚杯沿,眼风一扫,是凛冽如霜,显然不想继续这个无聊的话题。
“别怪我好奇啊,你现在吃不下去,当年又啃出她一对龙凤胎,当年眼瞎了?”
“失明了。”陆墨沉皱眉吸口烟,沉目寒凉。
季斯宸一愣,他当年被流放到美国,自己还在全封闭军营,很多事后来才听说,比如那段他生不如死颓唐病痛的日子。
“难怪,看不见才吃下去的……季芷雅这种女人,万无一失,完美无缺得像娃娃,太精致反而令男人没什么兴致。我也算佩服她,野鸭子变成凤凰,倒也不突兀,关键她能装的和个真名媛一样,这对母女,呵,真能挣扎。”
“她是几年前去找你爸认亲的?”陆墨沉忽然问。
“六七年前吧,她那个妈有手段,很多年一直在谋划这件事,老头子起初一直没答应。后来大概老了,妈地秀逗了……老子不管这些屁事,老子出来自立门户,随他们搅屎棍。”
陆墨沉瞥他一眼,“你对家产毫无继承之心,你老头没被你气死也算。”
季斯宸忽而默了默,抬起粗粝手指捋了把短发,“当年你在美国白手起家,我没帮你一把……现在,我听沈青晔说盛世马上有大动作,需要最强联合,我也没能帮你。季家的事儿,我恶心的一份不想参合。”
“想什么。”陆墨沉按住他宽沉的肩,“人各有志。”
两人又抽了会烟,陆墨沉侧眸,缓慢的捻灭烟蒂,又问,“季芷雅母女在认季家之前,没有别的亲戚关系吗?”
“据说她们母女一直独居,妈地就像凭空冒出来跟我抢老子一样。”季斯宸嗤道,“这种有心的,多半会仔细抹去过去的生活痕迹,难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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