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说一遍,张任峰是怎么死的?是谁这么大的胆子,敢杀我帐下的先锋!”黑脸的将军怒气冲冲的对着底下跪着的士兵说道,今天他们刚刚抵达了长安城,这座朝廷的都城,连续数个月的大战告一段乱,在率领着部分太原军的士兵们进驻到长安城之内后,他就觉得连续的打仗那些士兵也都很疲惫了,所以就放了士兵们的假,让他们自由的到长安城内逛逛,顺便熟悉一下长安城内的布局,也好做到自己心中有数,而他自己则是准备好好的喝上两口后舒舒服服的睡个觉,自从降了李渊以来,他还没有喝过一滴酒呢,现在好不容易到了长安了,不好好的喝一顿怎么能够对的起自己,于是他就让人出去打了一坛酒,就在大帐中自斟自饮了起来,等到一坛子酒下肚的时候,他就晕晕乎乎的倒在床上睡着了,但是刚刚睡了一小会儿,就被一个匆匆闯进来的传令兵,将他从美梦中吵醒,他迷迷糊糊的坐了起来,还不停的打着哈欠,然后他就听到了那个传令兵报告给他一个让他十分吃惊的消息:“张任峰被杀了!”开始的时候他还没有反应过来,又漫不经心的打了个哈欠,然而这个哈欠刚刚打了一半的时候,他猛地反应过来,怒气冲冲的朝着那个传令兵怒吼道。
“启禀尉迟将军,张任峰带着几个太原军的士兵在街上行走的时候,碰到了偶然出门的武平公夫人,张任峰见其貌美,不知道她的身份就上前调戏,正好被路过的武平公遇到,他就将张任峰等几个人绑起来杀掉了!”那个小兵断断续续的将事情的经过大略的讲了一遍,听到了这里,那个黑脸的将军这才颓然的坐了下去,虽然张任峰是他手下地大将,但是毕竟是他不对在先。而且还好死不死的居然胆大包天的去调戏武平公的夫人,武平公是谁啊,是那个一夜之间就将长安城这样的坚城攻打下来的牛人,是他主公地亲帝弟,他怎么能够得罪的起,想到这里。他也难得的露出了一副为难的神情。
这个叫尉迟将军的黑脸将军,正是日后和秦琼并列为门神的大将尉迟恭,尉迟恭原本是从高阳从军,后来杨广登基之后,大肆开凿运河搞得民不聊生,尉迟恭心中就对隋朝有了不满,后来刘武周起兵反隋,就网罗了尉迟恭为偏将,但是李渊起兵之后。消灭了历山飞的农民部队之后,就把目标转向了刘武周,没有了突厥支持的刘武周哪里是李渊的对手。很快就被李渊打败,而尉迟恭虽然武艺高强,但是还是被太原军俘虏,后来李世民见尉迟恭本事不错,就起了爱才之心,而尉迟恭也已经有了降唐地想法,李世民遂任命尉迟敬德为右一府统军,让他继续统领旧部8000人,与诸营相参。李世民的过分信任引起他手下众将的不满。但是几次对李世民提意见让其小心提防,均被李世民拒绝。后来在李世民地帐下,尉迟恭屡立战功,他用他的实际行动让那些对他的忠心表示怀疑的人闭上了嘴巴。也深受李世民的信任,成为李世民的左膀右臂之一。
而张任峰是他手下的先锋大将,两个人从小就是一起长大的好朋友,两人一同投军,一同为刘武周效力,又一同降了李渊。可以说两个人的感情十分地好,今天听到自己的这个兄弟居然死了,怎么能不愤怒。他沉默了半天后,终于站起来咬牙切齿的说道:“哼,俺老黑才不管他什么三公子,什么武平公的,张任峰是我太原军的先锋,就算是犯了军纪,也该由二公子、我老黑来处置。什么时候轮到他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娃娃了。走,跟老子去武平公府。老子要为张任峰讨回一个公道!”虽然说得很动听,实际上就是护短,不管是在古代也好还是在现代,军队中有一种很有意思的现象,那就是护短,几乎没有军人都有这种心理,也许是都是从生死战场上走出来的原因,彼此之间有一种特殊的情谊,所以容不得别人欺负自己地战友,而且越是脾气火爆的将领,护短的心理也重。“走,跟本将去武平公府,本将要去为张任峰讨个公道!”尉迟恭大手一挥,穿上了甲胄就往外面走去,而那些个士兵们早就听说了张任峰的事情,虽然这件事是张任峰不对在先,但是这个人大部分都是些大老粗,自己犯了错根本就不会说什么,但是却容不得别人对自己有错,见尉迟恭带头去找李冰,他们一个个都义愤填膺的跟在尉迟恭的身后,慷慨激昂,不得不说,此时尉迟恭的声望达到了顶点,不得不说,这种护犊子的方式很容易获得士兵们的忠心和好感,当时在高句丽战场上地时候,李冰也是凭着一次护犊子而获得了很多士兵们地支持。
尉迟恭带着队伍浩浩荡荡的开在大街上,由于这件事在太原军中闹得沸沸扬扬地,在路上的时候,不时的有太原军的士兵加入到了队伍之中,使得队伍进一步的扩大了,足足有数百人之多,这么大的一支队伍开在大街上,大街上的交通顿时拥堵了起来,长安城的百姓们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就看见一大队的士兵在路上走着,以为又发生了什么变故,都纷纷的回家躲了起来,不得不说,百姓们已经被战争给吓怕了。
而街上的骚动也引起了定北军的注意,定北军的士兵们立刻到了街上,将那些太原军们包围住,这个时候尉迟恭站了出来将那些定北军的士兵们一通大骂,说自己是带着士兵们来逛街的,他的这句话一说出来,定北军的士兵们顿时犯难了,抓吧,人家说是来逛街的,而且手中都没有拿什么武器,但是不抓吧,他们这么多人在一起,一看就是有什么目的,肯定不是为了逛街,所以他们也是左右为难,而且李冰之前还嘱咐了,现在定北军是要示弱的时候,不要和太原军的士兵们产生什么冲突,所以现在他们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放他们过去的话不放心,不放他们过去他们又在嚷嚷,尉迟恭看到对方一脸为难的样子一脸的开心,只有他才能想到一个绝顶好的注意啊,现在定北军根本就没有什么借口了。
看到这个样子,定北军的士兵们也不好说什么,只能放他们过去,但是他们又不放心,就在一边全程监督着这些太原军,一旦他们有什么不轨的举动的话,马上就地格杀。
尉迟恭看到定北军的士兵们一步不落的跟在自己的队伍后面,他笑了笑,也没有在意,反正他这次去只是为了替张任峰讨个公道而已,没想过打架什么的。
长安城的朱雀大街上出现了这样一副奇怪的景象,街上浩浩荡荡的走着数百没有拿着武器的太原军士兵们,虽然没有武器,但是每个人的身上都爆发出了凌厉的斗志,而他们的身边,还有一队定北军的士兵们小心谨慎的看着他们,然后就一路走到了武平公府。
一到了武平公府的门口,那些太原军的士兵们呼啦一下子围上去,将整个武平公府的大门顿时被那些太原军们围得是水泄不通,当那些定北军们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家少帅府邸的大门被这些兵痞子围住,他们没有办法,只能将这些围住武平公府大门的太原军士兵们围起来,生怕他们有什么不轨的举动。
尉迟恭走上前去,撩起大门上的铜环咣咣的敲着大门,边敲边指挥他的士兵们在外面大声的呼喊着李冰的名字,还不时的发出一阵嘘声,然后众人就哈哈大笑起来。
“少爷。不好了!”李冰和袁紫烟她们刚刚回来后不久。他把袁紫烟送回了她地房间。然后正在那里安抚袁紫烟地时候。一个下人匆忙地站在院子门口大声地喊着李冰地名字。李冰细心地将袁紫烟扶到床上。叮嘱她好好休息。然后这才走出了屋子。来到院子门口。皱着眉头问道:“怎么了?出了什么事。如此大呼小叫地!”
“少爷。不好了。外面来了一帮太原军地士兵。在一个黑炭头地带领下将大门给围起来了。说是要为什么人讨回公道!”那个下人对着李冰说道。李冰一听这话。脸色变地很难看。立刻拔腿就往大门地方向走去。边走边恨恨地说道:“一帮不知道天高地厚地东西。居然欺负到本公地头上来了。还要讨回什么公道。我倒要看看他们是怎么个嚣张法。看来。这太原军是不多杀几个人不行了。一味地示弱似乎让人觉得我这个武平公是个软柿子!”李冰在说这几句话地时候。给人一种说不出来地冷意。
正当尉迟恭带着一帮子太原军地士兵在外面叫嚣地十分痛快地时候。“吱呀武平公府地大门缓缓地打开了。先是从里面出来几个家丁模样地人。接着后面又出来几个护卫。那护卫身上散发出来地杀气让那些太原军地士兵们心中一寒。接着从里面又走出了一个年轻人。一脸地寒意。从身上地穿着来看。不是李冰是谁。
“三公子。这次我们是来讨个公道……”尉迟恭上前一步对着李冰说道。还没有说完。“啪”一声脆响。尉迟恭被李冰扇了一个耳光。
“你算什么东西。也敢来我府门口撒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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