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院,两人围坐在桌子旁。
单雄信先开口问道,“不知贤弟是哪里人啊?又为何到这潞州府内?”
姜松眉头一皱,“老家汝南府,前几日跟随母亲流落于此。”
“哦?”单雄信听完满脸不可思议。“汝南颇为富庶,而贤弟又有如此武艺,怎会……”
姜松听完眉头皱的更深了,端起桌上的酒杯就猛喝了一口。
单雄信见此,知道自己戳了人家的伤疤,赶紧端起酒杯赔罪。
“贤弟,哥哥没有别的意思,如若有说的不对的地方,还望贤弟见谅。”
说完也将杯中酒一饮而尽,以表歉意。
“呵呵!其实也没什么不能说的。”
“我4岁多跟随母亲变卖家产,外出寻父,走南闯北,如今已经寻了12年有余了。”
单雄信听了姜松的话后,猛然一惊,“4岁?”
然后他又抬头看向姜松,顿时脑海中立马就浮现出了,一个妇人牵着孩童,一夏又一夏,一冬又一冬,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漫无目的的寻亲,足足寻了十二年。孩童如今已经长大成人,但父亲仍未寻到的画面,就这样活生生的骤然浮现在了眼前。
“贤弟,你…”
单雄信张口想说些什么,但又好像被什么堵住了喉咙,说了半天也发不出任何声响。
“单大哥,如果我告诉你我知道他在哪呢?如果我说我一直都知道他在哪呢?是我始终瞒着我娘,不告诉他的,所以这12年来,我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什么?”单雄信此时更是一脸震惊的看着眼前的姜松,他不明白姜松为什么要这么做。
明明知道在哪里却不去找,可说不去找,又偏偏找了12年!
或许是姜松太久没与人吐露心声了,也或许是这个事情压的他太久了,他觉得自己擅自替母亲做主了,也或许是他遇到了他最想遇到的人,而且还成了朋友。
总之这林林总总的各种原因,导致了现在的他,一杯酒接着一杯,很快就把一壶给喝完了。
然后又稀里糊涂的把他知道的事情的经过,给眼前这个第一次见面的单雄信,通通说了一遍。
单雄信听了后,瞬间火冒三丈,直拍的桌子嗡嗡作响!
“没想到鼎鼎大名的北平王罗艺,背地里居然是个偷学他人武艺,抛妻弃子的无耻之徒,卑鄙小人,简直气煞我也!”
“贤弟!你不必伤心,你做的是对的!我觉得你就应该这么做!”
“凭什么再去找他认亲啊!这种亲不认也罢!”
“莫说凭他北平王的能力,就连我,十多年来,若想找个人,那也能找到!再不至于,也能找到些蛛丝马迹,然后再由王府通知下去,就算找不到,也有消息散发出去,自会有人找上门来。”
“可他罗艺!不但改了名字!没有寻找你们母子,还任凭你们四处奔波,自己反倒是再度娶妻生子,享受天伦之乐!这凭什么!”
“这世上怎会有如此小人行径之人!”
姜松看着单雄信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才是姜松呢。
“大哥,不说了,陪弟弟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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