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伯,佐料和面我便分开盛放了,若是有食不得麻辣口的便不放这佐料。”
“唉,夫人的手艺真好,闻的老奴都饿了。”安伯提着食盒往县衙去。
剪刀面实在香,本来只是馋并不饿的姜芮也忍不住想吃了,同婵娟两人各舀了小半碗尝尝味儿。
洗漱后爬上床,许是刚吃了东西肚子暖乎乎的,困意很快上头。
次日,姜芮想着昨夜祁峥歇的晚,备了早食让婵娟送去,却得知祁峥早早出门了。
之后两日姜芮发现,白天祁峥都不在县衙,早出晚归的。
姜芮正用竹刀刻着屋顶上的瓦砾,得知有人拜访起身去了偏厅见客。
不消片刻,丫鬟领着两人进来,走前面的是一位三十来岁的妇人,在妇人身后跟着一丫鬟。
妇人见到姜芮见礼道:“县令夫人,奴婢是郡守夫人身边的管事妈妈鄙姓钱,郡守夫人在二十七这日要办一场樱花宴,特命奴婢来给夫人送请帖。”
说着递上一张帖子,帖子制的雅致,上面还用鎏金压出樱花图案。
曲溪接过帖子递给姜芮。
一州四郡五十县,一州最大的官职为总兵,掌管一州兵力;往下是刺史,有监察之职;再往下是郡守,一位郡守至少管十几二十个县;而县令是这四个职位中最末。
郡守掌管多个县,郡守夫人的身份比她高,姜芮在琢磨是应下还是拒了。
县令上任除非出事被罢免一任就是三年,这些宴会走动她怕是免不了,“这一路辛苦钱嬷嬷了,快坐下喝口茶,从黔郡到许昌要走一日吧?”
‘嬷嬷’二字让那管事钱妈妈腰杆挺直,心道安京来的就是会说话,称呼听着便让人舒坦。
管事钱妈妈想到来时自家夫人的吩咐,知晓这位县令夫人看着年轻,人家可是安京姜家的嫡女,不可怠慢,“回县令夫人的话,要四个时辰,夫人去过黔郡?”
“这到没有,不过闲暇时翻了翻许昌县志倒是知晓一二,此时已经下午,嬷嬷不若今儿在县衙歇息一晚,明日再回去复命?”
管事钱妈妈本是打算在客栈歇脚的,如此到没推辞,许昌新上任的县令和县令夫人与以往那些寒门子出身不同,夫人告诫过态度要谦逊。
“那奴婢可就叨扰夫人了。”
让婵娟将人安置好。
午睡醒来祁溯黎颠颠儿来找姜芮,抱着个蹴鞠咧着小白牙,“娘亲,玩出出。”
‘蹴鞠’二字祁溯黎念不清楚,便一直‘出出’的喊。
母子二人一来一回的踢,祁溯黎人小跑的还不算太稳,并不能每次都踢中,却玩的极为开心,满院都是他咯咯的笑声。
玩的差不多了,姜芮抱着祁溯黎亲一口,“娘的乖儿子真棒,娘教你念诗好不好?”
“好。”
别看祁溯黎才两岁多,小孩子记忆极好,鹦鹉学舌一般,教上两三句便能记住,便是吐词不清但背的是没有问题的。
入夜,昏黄的灯笼在屋檐下被风吹的摇摇晃晃,姜芮靠在软塌上昏昏欲睡,直到曲溪进屋告知祁峥回来了方醒。
上次祈福会的事让姜芮明白,祁峥对她防的深,所以郡守夫人帖子邀约的事,她并未当场应下。
整理了衣裳,姜芮往祁峥书房去。
待景山通传后姜芮才得以进屋,书房中祁峥坐在红木椅子上,手中翻着卷册,听到脚步声抬眸瞥了她一眼,目光又落回卷册上,“找我何事?”
“今日黔郡郡守夫人派人送请帖给我,邀我二十七去赏花。”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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