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幕僚轻哼一声,“莽夫之见,若这糖制不出来呢,那花出去的银两将军您来补吗?如今王府年年入不敷出,这可不是长久之计啊。”
“你啥意思,在这骂俺呢,再说,你咋就知道制不出来,你就没安好心。”
“张二牛,你说谁不安好心,我这是为王府考虑。”
“赵算盘我就说你呢,那俺还是为镇北军考虑呢。”
“……”
底下两个人吵的吐沫横飞,差点就动上手了,上面的镇北王看的是头痛不已。
“行了,我是找你们商量事的,不是来吵架的”,镇北王声音一出,两人才勉强住了声。
镇北王洛楚彦转首看了看一旁悠然品茶的小儿子,无奈道:“这是你提出来的,有什么想法?”
洛槿安嘲弄一笑,“原来父王叫我来是议事的吗?我还以为是请我来看猴戏的。”
洛楚彦嘴角僵了僵,他这小儿子嘴一如既往的不饶人,洛瑾怀却是习惯了自家弟弟的毒舌。
下面原本还在互相瞪视的两个人被臊的面红耳赤。
议事厅静了下来,只能听到洛槿安把玩茶杯的声音,“咣”,洛槿安将茶杯重重放在桌案上,冷声道:
“我不是在和你们商量,而是在通知你们,若你们执意反对也没有关系,这建糖坊的银子我掏了。”
不待下面的人高兴,洛槿安接着道:“只是,若这白糖被我制出来了,你们一个个的可都别到我面前哭穷,我不管你是赈灾缺银子也好,还是买军备需要花费也好,都和我无关。”
洛槿安话落,底下人都面色一变,他们是知道这位爷的,那可是说一不二的主。
之前还连连反对的幕僚陪笑道:“殿下说的是,微臣刚刚又深思了一下,觉得这糖坊也不是不可为,若糖坊能在冬季来临前盈利,王府的府银也还能支撑的住。”
“噗”刚刚的副将没忍住笑出了声,一旁的将领拽了拽他,他不解的顺着同僚的示意看过去,就发现了上首似笑非笑的郡王殿下。
“末将知错”,副将单膝跪地请罪道,见上首一直没有声音传来,急的额头都浸出了汗。
“看来,我这个郡王可比父王你这个主帅有威望的多,你这主帅当的也不怎么样嘛。”
洛楚彦神情一僵,这咋还冲着他来了。
“末将知错,末将这就出去自领军棍。”
副将抹干头上的汗,匆匆出了殿门,正好与进来的墨竹擦肩而过。
“参见王爷、世子,殿下,徐小姐到了。”
众人只见刚刚还悠然自得、怼天怼地的郡王殿下笑的如沐春风,迈着急匆匆的脚步就出了议事厅。
镇北王洛楚彦也愣了愣,反应过来后急匆匆解散了众人,对一旁的洛瑾怀说道:“咱们也去看看这位能人。”
洛槿怀真想翻个白眼,但他的修养不允许,所以只能在心里默默吐槽了一番。
而等在府外的徐念却并不好受,因为匆忙赶路她出了不少的汗,如今她的两条腿疼的都有些站不住了,幸好有砚芙、砚容二人搀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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