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车,忘了给钱。
司机叫苏景,用奇怪的眼神看苏景,苏景边说抱歉边给掏钱。给了一张一百元的,司机要给苏景找回四十五块钱,苏景就站在车外,等在副驾驶的车门旁,两手搁在车门上方,不觉得冷,想事情想的很出神:为什么要跟他说那些话,傻了吗,果然很笨,苏景咬着嘴
唇,恨恨地用一只脚轻轻踢着车身,皱眉用白皙光洁的额头一下又一下的撞着车门,都不知疼。
“喂!”出租车司机一边找钱一边落下车窗。
苏景被喊得停止了动作,眼睫毛动了动,连忙又跟司机道歉。
拿着钱回家的时候,走了几步,苏景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中国烟草旁的白色沃尔沃车里,男人眯眼,又怎么了?
苏景失落的滚回家,洗好澡,用被子蒙头就睡。
记不清楚多久没睡过这么好的一觉,但醒来看不到顾想想,难免心里头空落落的。
第二天,苏景听老太太说顾怀安出差了,要一个星期才能回来。
苏景点头,说下班就过去那边。
打算再带去一个换锁的,贵点没关系,别墅都点头住了,还差换锁钱吗,换完锁的钥匙能落到顾怀安手里她就不姓苏!
苏景挂断电话又叹气,别墅的锁什么样?好换吗?
连续三天,苏景照旧跟女儿待在一起。
仿佛又恢复成了离婚之前的生活,有人伺候,早饭都不用准备。老太太话里话外的,意思仍是希望孙子孙媳妇复婚,苏景听着,不接话,搁心里想,老太太你真不知道你孙子有多无耻混蛋。
上班的时候,苏景很怕接到胡鸢的电话。
陈前似乎也很忙,没有打扰,苏景又觉得男人都是奇怪的生物,忙起来就消失的无影无踪,比如前夫顾怀安。
陈前在忙,忙着查找内鬼。
陈萌的补习班外面,白色沃尔沃车里,陈升说:“有内鬼?汪雨才出来没几天啊。”
“这回的内鬼不是他,但他也不能信任。”
陈前抽了口烟,伸出胳膊把烟灰弹到车外,皱眉说:“你回去给我看紧了你手底下那几个人,更要留意姓顾的!”
陈升火冒三丈的骂了一句:“操!让我逮找这个孙子,我非剥他两层皮!”
“姓顾的出差了?”陈前又抽了一口烟。
陈升点头:“对,他出差了。”
陈前没说话。
陈升想了想,说:“要不,先解决了这个苏景得了。”陈前看向陈升,眉骨一动:“我倒想解决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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