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减半兵力,震慑足矣,此事定论。”拍案而起,杨宇举杯,与赵东来碰杯:“东来,吾等先饮为敬。”
赵东来无奈,只得陪杨宇共饮。
一坛佳酿倾杯,杨宇口中酒香四溢,意气风发。
随手掷瓶于地,杨宇立于窗前,凝视江宁夜色。赵东来亦随之起身,立于其侧。
“东来,观下方,告余所见?”借酒意,杨宇虽未醉,却豪情万丈。
赵东来紧跟杨宇,望窗外良久,思虑后小心启口:“此非江宁夜色?家中亦可见,别墅视野似更广。”
“然也,然尔可知夜幕之下,藏多少繁华虚华,又有几多阴暗勾当?尔不见,亦不知。切勿仅信双眼,眼会欺瞒;亦不可盲信直觉,直觉或误导。唯独可信者,乃心中之感。心系于汝,无人能窃,非是?”言毕,杨宇接过赵东来之酒,仰首一饮。
赵东来呆滞片刻。
搔首弄姿,傻笑:“江兄,此话深奥,吾难以领会,然对对对,江兄所言皆是。”
“唉,尔胜矣,吾一番感悟,如对牛弹琴耳?”杨宇不禁苦笑。
有时,赵东来确是乐天派。
在一片虚幻与现实交织的边陲之地,杨宇心中明镜似的,洞悉着那家伙内心深处的狡黠智慧,即便他表面装作憨傻。相较之下,欧振洋的精明似乎就显得逊色不少。
智者最难得之处,在于自知之明,而赵东来对自身定位的精准把握,便是最佳例证。
他既不逾矩,也不喧宾夺主。
"何出此言,称其为对牛弹琴?江哥此语,吾颇不以为然。吾虽学识浅薄,然汝不可欺我也。那牛不曾发声,吾辈亦能哼唱旋律,岂非妙哉?"赵东来嘴角微扬,一副赔礼的模样说道。
听罢此言,杨宇不禁捧腹。
"善善善,吾自饮一杯以示罚。然话又说回来,东来啊,汝仅止于此调矣。观吾江宁上流之人,或忙于敛财,或沉迷于温柔乡。汝已年岁渐长,整日环绕吾旁,吾以为,汝亦当为自己觅得佳偶。"说着,杨宇随手饮了些许麦酒,转身轻拍赵东来肩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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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杨宇坐下,赵东来笑意盈盈。
心知肚明,赵东来深知追随这位领袖,绝无遗憾。
心事重重,加之饮酒甚多,杨宇整晚辗转反侧。
次日,直至正午时分,杨宇方从卧榻起身。
揉捏着沉重的头颅,杨宇苦笑摇头。
身体仿佛陷入床榻,杨宇数度试图挣脱束缚,却无丝毫动力。
全身血液似被醇酒替代,犹如浸泡于酒瓮之中,无力动弹,亦无心挪移。
纵明日乃欧子馨订婚吉日,杨宇虽忧心忡忡,然并未慌乱。
对自己实力之信,让杨宇充满自信。
略作梳洗,拉开窗帘,杨宇静坐客厅沙发之上。
昨日烤肉残迹早已被赵东来清扫干净,客厅厨房亦焕然一新。
目光掠过屋内,杨宇嘴角掠过一丝苦笑。
赵东来之能,较之蓝凌仍有差距。
然而,将江宁交托于赵东来,杨宇心中坦然。
此人行事踏实,毫无邪念。
将江宁托付于赵东来,杨宇心中无虑。
微微瞥向窗外车水马龙,杨宇眯起双眼,暗中运使黑桃K所赠二书之术,顿时宿醉之感烟消云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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