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林乐喜那边就有新消息了。
“剑道联盟有你的登记信息。八九年前的资料,当时你是以‘无心馆’的学员参加审核的。太久远的事了,找了好几个老前辈才打听到一些。无心馆已经不存在了,它的负责人是你爸,当年人走了道场就解散了。”
“我爸不是机场地勤吗?”
“下班之后也是剑道教练。啊,说起来还发现另外一个事。你高中时曾加入学校的剑道部,而且,袁苑桉也在同一个社团。”
“这个我知道,袁苑桉跟我说了。”
“知道不告诉我?害我查半天。”
“我也是才知道没两天啊。”
“……行吧。道服找着了没?”
“翻遍衣柜了,没。”
“也行。我有个想法,明天见面详谈,地址待会发你。带上车尾箱那套,正好周末,也叫上袁苑桉。”
···
不知道她有什么想法,第二天下午,我和袁苑桉去到指定地址时,发现竟是一个剑道道场!
偌大的道场里,只有她一个人,还穿了一身靛蓝色的剑道服。
正要进去问个究竟,袁苑桉拉住我:“木地板不能穿鞋子踩上去。”
好吧,脱鞋。
林乐喜把头发扎起来了,两手按在腰带上,神清气爽:
“东西带来了?”
“带了。这是要干什么?”
“既然身体记忆还在,不如以此为切入点,把肌肉记忆调动起来,说不定能唤起一些相关记忆——是心理医生给的建议。”
“所以你叫我们来是……?”
“来一场剑道练习。场地租了90分钟,新的道服也给你们准备好了,那边有更衣室。”
袁苑桉接话:“我就算了,早忘光了。”
“没关系嘛,赵肆勉也完全不记得。来都来了,穿上道服模拟一下也行。”
“怎么模拟?”
“我勉强是个三段哦。”林乐喜笑了说,“比划一下还是可以的。”
“三段。好吧,你说了算。”
她俩就这么商量定了,总共就三个人,二比一,我想没有我说不的份。
更衣室里。
光是怎么穿衣服就难倒我了,上衣尚且能看出怎么穿,问题是那剑道袴。四根带子,长长地耷拉着,该怎么绑?
回头想看看袁苑桉是怎么绑的,没想到她已经穿好了,正把头发拢到脑后扎起来。
你别说,她穿上这一身真的挺飒爽,有一种不同于平时的好看。
“怎么了?”她问。
“我……不会穿。”
“先绑前片,再绑后片——反了,有背板的是后片。前片绕两圈,结打在腰后……”
照着她所说的,我笨手笨脚地折腾了好一阵——依然不得要领。看来肌肉记忆也并非完全可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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