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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边有的人还在看祁连的脸色,可一个字都不敢说。
“为什么?”祁连按捺心里的火气,“不能去救是什么意思?”
“祁哥,你身上带伤,行动不方便。而我们又用不知道场地里的位置,要我们按照你的描述重走一次时间根本来不及。何况林子里只是几个小队,林子外边才是大部队,这么多双眼睛盯着,我们哪里能脱身?硬打硬拼伤亡更大。”
刘毅站起来给他端了杯水,祁连没接,那杯水便被放在了桌面上。
祁连虽然是笑着说的,可眼神却冷了下来:“照你这么说,一场竞赛牺牲五个人,算是可以忍受的伤亡范畴?”
“祁哥,他们未必会杀。就算杀了,那也是站长要处理的事情。站长出发前要我们一切以大局为重,不是让咱们十几号人去硬拼人家几十号。”
祁连无动于衷,他倒要看看刘毅这张嘴能说出什么花儿来。可对方见他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又扫了扫身边兄弟们开始心虚的神情,再去讲什么大局为重已经不太合适了。
借着站长的东风,刘毅要从此刻开始站稳脚跟,才能带着一批新生力量回去加入站长的阵营,现在身边的人就是他未来的兄弟。
就算是祁连替他顶过罪,就算是阴间组带他出过任务,就算站长嘱咐过他照顾天枢,这些都无所谓了。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刘毅清了清嗓子。
“说句掏心窝子的话,兄弟们在这儿都是为了前程,老人不死新人就上不来。为了这个机会,咱们这群兄弟谁不是玩命拼来名额,等着升官发财娶媳妇的?谁也不想有命来没命回去。祁哥你对兄弟几个有情义,你回来了,哥几个不把你交出去就算是公平;可几个哨兵被吃了,那就纯属他们命不好,搭上我们没必要。”
威胁似的交易提完,刘毅话锋一转。
“话又说回来,天枢是个靠睡谋位的跳梁小丑,除了你们高位的人没谁待见他;而萧山雪说到底只是你的结合向导,跟咱们兄弟,哪有半毛钱关系?这话说出去,祁哥恐怕是要被背后戳脊梁骨的。”
这话的矛头够明确了。
名利和公理博弈原本是胜不了的。那就泼脏水,那就扣帽子,祁连是不是这种人不重要,重要的是要让他的义气蒙羞,证明祁连也是个为私不为公的坏种!
谁都没替祁连说话,一群哨兵像突然吃了哑巴药,该看天的看天,该望地的望地。
这些人有的被祁连和阴间组带过任务才立了功升了衔,有的干脆就被他们从火线上扛下来过,就算是刘毅,祁连也替他顶过包压过事。他们曾经是情义的受益者,他们当然知道祁连忠厚善良,不会为了一个向导让自己的兄弟们以身涉险。
可这是升官发财的机会啊!谁会跟钱过不去?
只要把脏水泼到祁连身上就可以了!
阴间组屡立大功,但不死就不会有空缺;天枢作风轻浮,却也不是这些新人想碰就能碰到的。再看萧山雪——他不过是祁连捡来养的一条好狗,对这群人算个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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