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宁王把人都打发出去,并肩与她同坐下。偏过头看,轻扇掩红妆,自有难以言说的美态。他去接她的扇柄,亲自替她拆了头上博鬓,温声问她,&ldo;折腾了一天,累么?&rdo;
她说,&ldo;还好。&rdo;
他笑了笑,起身去倒合卺酒。弥生掖着袖子跟过来,两个人举着银杯对饮。他在花烛下细细的看她,越看越喜欢。把她的空盏搁到一边,复来携她的手,嘈切说着,&ldo;我无德无能,今日娶了你,是三生修来的福气。&rdo;
弥生感到难过,也许他没有夫子的雄才大略,至少他真诚。他那么坦dàng,那些污浊在他面前都太不堪。所以即便不能爱,也可以做最亲的人。
她反手攥紧他的袖子,&ldo;殿下是妾的天,今后妾便倚靠殿下了。&rdo;
他倾前身把她揽进怀里,&ldo;我省得,以后自当自qiáng,不叫你失望。&rdo;又絮语了一阵才想起外面的宾客,忙道,&ldo;你若是累了就歇下,不用拘着。我还有应酬……也不知要闹到什么时候,你先睡吧!&rdo;说着一撩帐门闪身出去了。
站在青庐外,人木蹬蹬没有方向,心里灼灼忐忑起来。娶是娶了,后面怎么面对她?恨自己不争气,这副身子骨这么不顶用,俨然就是个借钱不还的混账。简直yu哭无泪,几十幅药下去一点成效都未见,这下子可怎么好!她会看不起他吧,就像王阿难一样。也许十天半个月还能体谅他,三年五载,十年二十年呢?
这会儿也容不得他细想,垮着肩一步步往园子里挪。先把那些亲眷同僚敷衍好了是正经,接下来闺房里瞒不过,只得硬着头皮摊牌了。不过好歹不能完全死心,要么再试一试,万一老天眷顾成事了呢?
那头弥生也不比他好,像等着临刑似的,坐在喜chuáng上惴惴不安。叫她睡,她哪里睡得着!满腹的辛酸和谁去说?二王一再的被折ru,会不会恼羞成怒?她终归还不了解他,也不敢揣度一个男人在这上头的容忍xg。
他这一去很久,三更梆子敲了才回来。钻进青庐时看见她还坐着,讶然停在门口却步不前,&ldo;你还没睡么……&rdo;
☆、清圆
她局促的嗯了声,手指在喜服的绣面上拨拉,立起来想迎他,又不知该怎么做,手足无惜。
慕容珩进退不得,好容易延捱到这时候,以前王阿难都是不管不顾的,如今碰上个她,这样细腻温顺,足以叫他受宠若惊。他忘了怯懦,满心感恩迎上去。她等得久了,妙目微红。脸上妆都卸了,还是那清丽可人的样儿。他馨馨然笑,牵她到榻前,扶她坐下,&ldo;我原说我晚,叫你别等的。&rdo;
她低下头只是重复,&ldo;我等你。&rdo;
她在他身边,同他并肩坐在喜chuáng上。他侧过身看她,这样曼妙的人,他的妻……男人在这时候不动yu是不可能的,他细细感受一下,姑且不说别的,心里委实是qg热难耐。也许再加把柴禾就好了……他暗里盘算着,或者是别的女人不能叫他振作吧!她不一样,不试试焉知不成呢!打定了主意屏息来吻她的额,自是小心翼翼,半点不敢唐突。
她颤了颤,想避让,到底还是忍住了。爱和不爱都不重要,她既然嫁了他,就有为人妻应尽的义务。但实在害怕,舌头死死抵住颚,才不至于让上下牙叩得咔咔响。
现在都在赌运气,两个人各怀心事,谁也不想先缴械。
他的吻轻轻的,没有侵略xg,一点一滴像漫延的chun水。淌过她的眉眼,淌过她的鼻子,略一顿,停在她唇上。弥生的心都揪紧了,不能反抗,只有勉qiáng适应。
他用舌尖描绘,贴过来和她唇齿相jiāo。一手去扯她深衣上的抱腰,解开结缨,毫不费力就把喜服脱了下来。弥生的中衣是绢料,薄薄的一层,能透出里面的风景来。那片鸳鸯抹胸掬着双峰,再往下是凝脂样纤细的腰肢。他看一眼,血脉喷张。深吸口气放她平躺下来,她仰在深红的帐褥里,宽大的衣袖高高撩上去,露出雪白的一截手臂。脸上有尴尬之色,两颊嫣红,更衬得娇俏动人。
慕容珩心头火蓬蓬烧得愈发旺,除去爵弁登上胡chuáng。明明急得什么似的,可面对这满眼chun色,下头却半点反应皆无。他不由败兴,盘腿坐在她旁边。再计较计较,横竖已经是这样了,戏要做全套,大概就差那么一下子了。
他欺身过来,一手穿过她颈下让她枕着,一手犹犹豫豫覆上了她的胸。弥生倒吸口气,感到难堪至极。他隔着亵衣捏揉,一副专心致志的样子。她抬眼看他,他似乎羞惭,眼神闪躲着,不敢同她对视。
实在是急煞人!他自己悄悄探了探,那处蔫头耷脑,死了似的。越揉越急,越急越不成事。他几乎要绝望了,老天对他不公,旁的惩罚都可以,为什么叫他在她面前失了尊严呢!丈夫闺房里亏待妻子,传出去也说不响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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