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植物人来说,更是致命的。”
听到徐兰凤没有什么事,子书言玉狂跳的心,慢慢的放了下来。徐欣然现在只剩下一颗心脏还在跳,是死是活,说实话她也并不是太放在心上。如果按照内心最真实的想法,她希望长痛不如短痛,徐欣然现在半死不活,虽然她是徐兰凤的希望和精神支柱,可却也是负担。
现在的徐兰凤,可以为了女儿强打精神,如常生活。可是如果这样的情况延续十年,二十年呢,子书言玉简直不敢想像。
萧凌然紧跟在子书言玉身后,先是听医生说徐兰凤没事,明显的看着子书言玉一直绷着的神经便放松了下来,又再听他说徐欣然很危险,正担心着,可却很意外的,看着子书言玉的表情并没有太大的变化。
萧凌然拍了拍子书言玉的肩,俨然一副家属的样子,问了医生些问题,又再打电话让人去找几个专职护。
子书言玉不想让徐兰凤劳累,本来是请了一个护理的,不过只是白天的时候照顾一下,晚上还是徐兰凤亲自照料,不愿意假手于人。
可是现在徐兰凤也病倒了,不管大病小病,这个年纪的人经不起折腾。
“找两个人照顾徐欣然就好。”往病房走去,子书言玉有些疲惫的道:“我会照顾徐阿姨的。”
“那怎么行?”萧凌然皱眉道:“言玉,你的身体本来就不好,才恢复没多久,怎么能来照顾人?”
照顾病人,虽然说未必有什么重体力活,可却也是件苦差事,白天还好,晚上是绝对睡不好的,时刻都要注意着。
子书言玉知道自己现在的身体不比以前,以前是生龙活虎强壮的,熬几个通宵都不是什么大问题,一觉也就补回来又精神百倍了。可是现在这个身体,却是淋一点雨就要生病,情绪波动一点就会心痛的,连晚上睡得晚了一点,第二天也会全身疲乏无力。如果真的是白天晚上的留在医院,自己再累倒下了,就真的麻烦了。
看着子书言玉的脸色,萧凌然知道她并不是冲动的一时性起,而是认真的在考虑事实的可能性,心里松了口气,又好言道:“言玉,我知道你对徐欣然母子很紧张,既然她们是你的朋友,我也不会不管的。我让人联系,请最专业的护理人员,我知道你不放心,可是其实专业人员是更让人放心的,你的朋友便是我的朋友,我也会尽心的。”
子书言玉叹了口气,不知道该说什么。
萧凌然只以为子书言玉是担心,也并没有多想,到了病房里,看着输着液,昏睡中的徐兰凤,悄悄转身。他见过徐兰凤几面,知道她是个被生活所迫劳苦了大半辈子的女人,以前根本没有多想,如今才发现这人对子书言玉的意义似乎不仅仅是好友的母亲那么简单,该找一家更专业的医疗机构,好好的替她做一个全身检查。
现在子书言玉的事,也就是萧凌然的事,看着她这般的难过,萧凌然心里也不好过。
这一天,子书言玉在医院里坐了很久,对徐欣然,她只能说尽力治,治好治不好,都是天意。可是对徐兰凤,眼神中那担心犹豫,却让萧凌然心里也沉甸甸的堵了住。
徐兰凤的住院手续很快半完了,然后整整的一天,萧凌然便陪子书言玉在她的病房里坐着,低声的说着话。
中午的时候,徐兰凤便醒了,开始的时候情绪还激动,在子书言玉和医生昧着良心的多番保证下和劝慰下,终于相信徐欣然不会有事,这才慢慢的平静下来。
安稳下来,徐兰凤对又麻烦了两人感到十分的抱歉,病房里暖和,当看到萧凌然脱了外套还绑着纱布的手臂时,更是心里难过。
子书言玉坐在床边,一边削着水果,一边认认真真的道:“徐阿姨,你真的一点儿也不要和我客气,虽然我知道这话说起来有些奇怪,可是我和欣然,一直就和亲姐妹一样,如今她不方便,我照顾你就天经地义。她应该怎么照顾你,我就应该怎么照顾你,你要是一直跟我客气,我会难过的。”
徐兰凤望着子书言玉,眼睛有些红。
这还有什么好说的,素不相识的一个人,还是和她完全不同世界的人,出钱出力,嘘寒问暖,任凭是谁,也不会不感动。
徐兰凤握着子书言玉的手,叹道:“言玉,阿姨真是……太感动了。”
子书言玉心里又哪里有徐兰凤好受,万般滋味不能说出来,索性伏在她怀里哭了一场,阿姨也改口喊了干妈,虽然带了个干字,却是比起阿姨来,要亲切了许多。
子书言玉和萧凌然从医院出来,已经是晚上了,夜幕降临,华灯初上。
在病房里看了子书言玉和徐兰凤抱头痛哭的一幕,萧凌然心里有点嘀咕,什么样的好朋友,可以好到这个份上。子书言玉对徐兰凤的感情,是真的浓的,有些让他无法理解。
靠在车后座上,子书言玉感觉全身的力气都抽空了,闭了眼,感觉手心里,还有徐兰凤握着的温度。
她不知道徐兰凤现在对她,是什么感情,可是徐兰凤是她这世上唯一的亲人,就算她不在意,自己又如何能不在意。
萧凌然心中有些疑惑,可是看着子书言玉的样子,却是半点也没有掺假。
子书言玉给他的感觉一向都是要强的,难得柔弱下来的时候,便让人格外的心软。
“以后让家里的厨师每天烧些滋补的饮食,送到医院里来。”萧凌然轻声道:“医院的东西,虽然不差,也是毕竟不比自家做的。”
“恩。”子书言玉点了点头:“不必麻烦厨师,我自己做就行了。”
“怎么会麻烦。”萧凌然道:“徐阿姨这病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好的,过几天你上班了,难道还每天回来烧菜?”
子书言玉没有说话,以前没钱,她恨忙。现在似乎并不再为钱痛苦了,可是觉得更忙,而且是那种没有准确目标的忙,像是心里有一团杂草,怎么都理不清。
萧凌然又道:“我刚才给方天打了电话,让他帮忙联系一下,给徐阿姨做一次全面的身体检查,我看她的身体,可能是不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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