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得如此深,还是让左承泽先过来给你医治。”郭翊辰不放心。
“皇上,也就是这一口咬得狠了一些,其他伤口咬得都很浅,且那些蛇都没有毒,无妨的。”
林安染嘴上说着无妨,但却故意将双脚左右转了一下,把脚上所有的伤口都展示给了郭翊辰看。
郭翊辰看着那深浅不一的咬痕,眉头深深地皱起,行成了一个川字纹。
突然,林安染抬手抚上那川字纹,大拇指轻轻摩擦,似要将川字纹抚平。
“皇上无需担忧,臣妾真的不疼。”
林安染松懒无畏的声音从上方传来,湿热的气息喷涂在额头上,伴随着指腹的微热,让郭翊辰愣在了原地,心跳却不由自主的加快。
“就先随便擦个药,千万不能因为臣妾而耽误了祭祖大典,那臣妾就真是罪该万死了。”
林安染柔声劝道,说着就要从春华手里接过药瓶。
郭翊辰快先一步拿过了药瓶,却紧握着,眼里满是坚持。
“活着的人更加重要,祭祖可延后,切莫耽误了最佳的治疗时机,想必列祖列宗也会赞成朕的决定。”
这次,林安染的脸色沉了下来,义正言辞的道:
“皇上,臣妾身为中宫皇后,一国之母,自当母仪天下,给万民做表率,绝对不能因为这无关紧要的小伤就误了祭祖大典,乱了祖制呐!“
林安染相信郭翊辰是真心想先给她医治,但也知这真心就如镜花水月,一碰即碎。
没事时,延迟了祭祖也就延迟了。
可一但发生天灾,这罪名就有可能落在她的头上,说是她延迟了祭祖,这才招来了天谴。
虽郭翊辰未必会把责任推给她,但架不住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林安染不会给自己惹这种麻烦。
郭翊辰被林安染的话震撼,同时也因皇后明事理的言行而对皇后再次改观。
如今的林安染可真是越来越有皇后的样子了。
也在这时,司天台监焦急的声音在人墙外传来:“皇上,祭祖的吉时快到了。”
郭翊辰微微蹙眉。
他并不想让林安染为难,将林安染推上风口浪尖,于是拧开了药瓶,亲自为林安染涂药。
林安染也没再拒绝,心安理得的享受了郭翊辰的伺候。
洛璃本还担忧母后一再的拒绝会惹恼父皇,所以在见到父皇竟亲自为母后擦药后,她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嘴角扬起了开心的笑。
要是父皇与母后能一直这么恩爱下去就好了。
春华见没自己什么事,退回了洛璃身边,眼底的笑意如花般绽放。
她与夏末对视一眼,均看到了彼此眼中的欣慰。
自家娘娘终于开窍了。
没一会儿,人墙散开。
林安染已穿好了鞋袜。
只是这次扶着林安染的人并不是春华和夏末,而是郭翊辰。
郭翊辰紧紧的握着林安染的手,两人都长得十分好看,十指紧扣的站在一处很是养眼,如天生的一对儿。
郭翊辰就是要告诉众人,他不仅不会追究皇后迟来一事,还会为皇后撑腰。
林安染只是淡然的笑着,可看在其他四妃眼中却是十足十的挑衅。
特别是贵妃,差点气得背过气去。
她有种为皇后做了嫁衣的错觉。
只是她很奇怪,她不是让碧波将死鸡丢进竹林的吗?怎么会出现在盛世公主的屋门口,显得那么的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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