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禾没想到竟是久未见面的周郁川。
她并未伸手去接周郁川递过来的毛巾。
“有事吗?”江晚禾面无表情地问。
周郁川识趣地收回晾在半空中的手,“没事我就不能来看看你吗?”
“是没必要。”江晚禾语气冷了两分,“你应该知道的,我并不想见到你。”
“嗯,知道。”
“慢走,不送。”
“看来是真的讨厌我,不然也不会急着要赶我走。”
江晚禾不想再接他的话。
从他和江可沅联手绑架她,害死江云山那天起,周郁川就是她江晚禾的敌人。
周郁川在她的表情里看见她对自己丝毫不加掩藏的厌恶,心像被尖针扎了一下。
“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方遇是谁吗?”
江晚禾微怔,但很快缓过神来,还是不搭理他。
周郁川自顾自继续说:“那个你怀了他的孩子,他却抛弃了你和孩子的男人。”
“我和他已经是过去式了,他是谁,不重要。”
江晚禾心里很清楚,周郁川无事不登三宝殿,今日来找她绝对不怀好意。
“难道你就没有想过,你一个曾经怀过别人孩子的女人,翟家那位掌权人偏偏看上你这样一个被人玩烂了的女人,还非你不娶?”
“按你这话的意思,谈过恋爱发生过性关系的,甚至是离过婚的女人,在你的眼里都是被人玩烂的?”江晚禾冷声讽刺道:“大清早就灭亡一百多年了,想不到你的辫子还在。”
“也不对啊,江可沅在你之前不也有过不少男人,听说也曾为别的男人打过孩子,可我见周总不也跟她一起挺开心的,半分嫌弃都没有。”
江晚禾冷脸看着他,“在我看来,你人脏了,心更脏。周郁川,你让我觉得恶心。”
她一想起自己曾经跟这样的男人在一起三年,就恶心得想要把昨晚吃的饭都要吐出来。
周郁川不怒反笑,现在听她骂自己几句,心里竟觉得有些说不上来的舒坦。
总好过她一直无视自己。
“方遇。”周郁川笑道:“你难道就没有怀疑过翟砚辞就是方遇吗?”
江晚禾眸色倏紧,身子猛地一跳,失了神一般地怔愣在那里。
方遇就是翟砚辞?
如果翟砚辞就是方遇,那么一切似乎就说得通了。
为什么他总跟她记忆碎片里的那个侧影重叠?
为什么有时候看着他的背影,总觉得似曾相识。
他是出了名的不近女色,为什么愿意在她被人下药时,愿意帮助她。
明明想要扑倒他的女人可以从云城排到国外,他只要一个眼神就够了。
根本不需要跟她这样“神智不清”的女人扯上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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