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宋熙姣这番关心的话语,青苔不禁笑了笑:“姐姐?你是我的师妹,要做,也该做我的妹妹才是。”
“可我年纪比你大嘛!”眼看青苔心情又好了起来,宋熙姣松了口气,又问道,“师兄,你知不知道痨病?”
青苔点头:“自然知道,这个病若发现的早,通过休养和吃药,可以延缓病症,活到四五十岁也没有问题,若是发现的晚,神仙也无力回天。”
宋熙姣没想到青苔会说的这么断然,心中不禁黯然。
两人正各自想着心事的时候,帘子掀开,郝大夫拿着那本方子走了出来,朝宋熙姣问:“熙姣,那老者给你方子的时候,有没有说什么?”
“老者?什么老者?”宋熙姣一怔,一脸不解,当看到他手中的那本方子的时候,恍然大悟般的拍了拍脑袋,哎呦,自己说的谎怎么都忘了!赶紧道,“没有,他什么都没说。”
郝大夫捻须皱眉:“这就怪了,那老者既要把自己的绝学传世,就该找一个大夫才对,为什么会给你?这方子上的字迹,丑陋不堪,辨别困难,一看就是他故意用左手书写,既要传世,又何必如此遮遮掩掩?”
宋熙姣脸涨的通红,什么丑陋不堪辨别困难,这也太夸张了!她的字丑是丑了点,也没丑到那种程度吧?
想到郝大夫已经把方子看完,宋熙姣问道:“这本书里,可有治痨病的方子?”
郝大夫不解的看向她:“痨病?你问这个做什么。”
“师父,实不相瞒,我之所以拜师父为师,就是想替一个朋友找到治病的法子,我那个朋友得了痨病,已经到了膏肓之期,再找不到治病的法子,就……”
郝大夫恍然大悟:“你的那个朋友,可是姓凌?字子清?”
宋熙姣一愣:“师父知道?”
郝大夫慨然长叹:“整个锦州城,得痨病的人不过两个,其一是个村妇,其一便是锦州城赫赫有名的子清公子。你如此着急,如此有诚意,我想,必然是后者。他的病我已看过,连我也是束手无策啊。”
宋熙姣心里蓦地一沉,连郝大夫
都这样说,难道真的没有希望了吗?
快要天黑的时候,宋熙姣才辞别师父师兄,沿着山路独自回家。
及至到了胡同口,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她真是又感动又生气,快步奔到他面前,责备道:“你不好好在家里养病,出来干嘛。”
仲淳脸黑沉沉的看着她:“我上次跟你说的话你全忘了是不是,又跟那个凌子清待到这么晚。”
宋熙姣闻言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怕他在风里站的久了吹到伤口,一面拽着他往家里走一面解释:“我上午给他送了点吃的就走了,这一天我都待在山间竹馆里,跟着郝大夫学医呢。”
仲淳不解:“为何要学医?”
宋熙姣看他一眼,心虚的咳嗽一声:“这个嘛……凌公子患了痨病,我想看看能不能找到法子医好他。”
果然,一说完仲淳就松开了握着她的手,大步往前走去。
宋熙姣好笑的看着他赌气的背影,快步追过去,主动去勾他的手,又被他甩开,不气馁的再握上去,再被甩开,几次三番之后,仲淳终于妥协,任她牵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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