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上!”
卫鸣面色一紧,顾不得去扯开内宦,急忙转头向谢明翊道:“昔年是父亲脾性急躁,多有得罪……”
“朕知道卫老将军脾性急躁。”
谢明翊倏地打断了卫鸣的话。
他望着内宦把卫蒙架上了轿辇,看卫蒙在上面惊疑不定又不便发作的模样,唇角微扬。
“贺老神医和净妙师太还没离宫,朕请他们给老将军看看旧疾。”
他回眸去看卫鸣,慢悠悠问道:“内兄以为朕要做什么?”
卫鸣彻底怔愣住。
父亲性子固执急躁,先前治了数年都没能治好断臂的旧伤,后来谁给他说要治病他就急,讳疾忌医已久。
卫鸣反应过来,顿生愧疚,刚想说点什么,却见谢明翊已经走远。长顺走来,笑着说请他一同去贺春水居住的偏殿里。
卫鸣看着踱步消失在长宁宫高大宫门下的颀长背影,若有所思。
卫姝瑶午后又补了会儿觉,刚醒来就得知,下午的比武大会推迟了。
“听说是王姬早上摔伤了,因此才推迟到三日后。”
宝枝进来禀报。
卫姝瑶诧异问:“怎么回事?”
“王姬去畅春园放风筝,风筝掉落进宁王居所,她冲进去捡风筝,也不知怎么就摔伤了。”
宝枝答。
许久之后再听谢钧消息,卫姝瑶恍然生出点隔世之感。
谢钧护送王姬入京,恰巧错过帝后大婚,昨夜宴席他也没出席,算起来有好几个月没见到这人了。
卫姝瑶正在发愣,想王姬和谢钧究竟发生了什么,忽地被人从身后抱住。
“婵婵想什么这般出神?”
谢明翊双手从她腋下穿过,环住她纤细的腰肢。
背靠着他熟悉的怀抱,卫姝瑶心里欢喜雀跃,把一切杂念抛却脑后,手指搭上他的手背。
“我听说比武大会推迟,正想问你汤谷还去不去呢。”
谢明翊俯身低嗅她雪颈间发香,呢喃道:“比武大会改去汤谷的校场了,白狄五日后就要北上离京,如此来得及。”
汤谷原本就是避暑行宫,设有校场。卫姝瑶知道谢明翊总会安排好一切,也没多再多问。
他昨夜誓言犹在耳畔,她信他不会让自己失望。
只是,谢明翊俯身贴着她脖颈半晌,也没见他开口说第三句话,卫姝瑶敏锐察觉他低落的情绪。
“你怎么啦?”
卫姝瑶转过身来,伸手捧起谢明翊的脸,温柔笑着看他。
“谁欺负你了,闷闷不乐的?”
她嗓音温软如水。
谢明翊纤长眼睫垂落,低眸望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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