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们自诩都是山林的一份子,怎么不一起,一起承担这份责任呢。”
“分明是你咎由自取!”
“若不是你放火烧山,树脉尽毁……”
“戾气才不会失控!”
“我的弟弟…现在…肯定还好好活着!”
“若不是你觊觎这具身体,自寻错路。害得山林里的大家,失去了自己的亲人、朋友……”山鬼姐姐也不会死去……
“分明是你自作聪明,自私狭隘。”
“谁伤了你,谁又害了你!”
小山雀的嘴毒本领自然比不过樱樱的火力全开,小山雀的声音被压下去,很快消失匿迹。听到绿妖的推托之辞,樱樱的火气一下子就冒出头来,说着就要上前抓挠。但绿妖歪歪头,用藤条捆住她的嘴,扔到远处。绿妖觉得这只鸟颇为烦妖。
绿妖低估了体内戾气暴动的程度,那比以往更加疯狂。控制不住地,非人非兽地嘶吼声响彻整个林间。
吐出鲜血,绿裙的山鬼姐姐痛苦地捂住胸口,眼神带着悲戚,面上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像是对大家的安抚,绿妖笑着哭着讥讽之意明显,却莫名与那几百年前的画面重叠在一起……
奇奇拉住鹦樱,“鹦樱,你别说了。!”
青鸟看着绿妖,景象再度浮现,这却是她不愿忆起,也不敢忘记的……半晌,
“你还没说,交易是什么。”
闻言,绿妖却是真真切切的惊喜,语调上扬起:“只要让我活下去……”
“你们想念的山鬼就会一直出现,一直留在山林里,与你们陪伴玩耍。”
“只要我活下去,这具美丽的身体就会永远好好的。她不会再腐烂,她不会再隐于山林里消失不见,……”
“你们能日日见到她。青鸟,你难道觉得这样不好吗?小山雀与大家都很想念山鬼姐姐,
不是吗?”
我默默听着,途中巡视四方,可以看到有一些妖兽,心中有动摇。
藏住新出现的匕首,注视绿妖与青鸟正在对峙的背影,不能再等下去了。
目光澄明,情感明朗。面上无悲无喜,但心中涌现出些小激动。
“青鸟,如果你答应。我可以发誓,从今以后,绿妖愿意与山林,同生共死、命运同担,定不做伤害山林生灵之事。”
可它不叫绿妖,它只是一团戾气凝结的产物。出生时附着在死去的绿妖身体里,众多小妖都认识绿妖,青鸟也因此被她蒙蔽,便以为“绿妖”还是绿妖。
你挺会取巧,什么危害都挨不着你。借助隐形兽的能力,轻悄靠近时,心中默语。
青鸟沉思,抬眸再看向绿妖,神情复杂一时难言。青鸟自觉,她很难描述自己此时的感受,这鬼东西莫不是以为,所有妖兽都是蠢蠢。它是要把所有生灵,
都变成戾气的容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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