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倩咽了下口水,捂着嘴一点声都不敢发出了。
“侯爷!您怎么动手了?哎呀哎呀!”
五大三粗的侍卫统领哒哒跑过来,着急的捞起郭扶月仔细打量,生怕哪里伤着了。
不消几秒,郭扶月的脸颊已经泛起血红,隐约肿起。
她呜咽着指向路奕,“杀……杀了…啊…”
话还没说完,侍卫统领已经放下她,郭扶月又猛地往地面坠去。
侍卫统领对着路奕拱了拱手,热情邀请道:“侯爷,这女子犯了大罪,陛下亲口下令要凌迟的,您有天大的气也不必亲自动手,可以一个时辰后去菜市口观刑。”
顿了顿,侍卫统领凑近了促狭道:“保管侯爷您能解气。”
他方才也是着急了,希望忠义侯别记恨他。
谁让施刑人里头有一个是他小舅子呢,凌迟可有讲究的很,多一刀少一刀都不行,必须得剐够刀数。
万一忠义侯一耳光给这女子刮掉一层脸皮,少块肉的,那他小舅子不就多了层风险嘛!
还好还好。
侍卫统领呼了口气,又对着路奕拱了拱手,带着浩浩荡荡的一群禁卫军走了。
被带上枷锁的郭扶月和路倩已经呜咽着说不出话,腿吓软了站都站不起来!
眼珠涣散,好似已经被吓傻了,连救命都不会喊了,被禁卫军拽着走了好一段路,街道两边响起她们语无伦次的哀嚎声。
“放开我!你们这群狗东西!你们抓错人了!连我也敢冒犯!滚开!放我下来!”
“远王救我!爹救我!我不要死呜呜!”
路奕目送禁卫军远去的身影,目光中不掺杂任何情绪。
“小二,这是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赶到的路建听着没散去的哀嚎声,扶住门惊呼一声。
“天爷啊!这是什么要命的罪过!”
路奕眼眸移到路奋身上,“大伯,能站起来吗?”
“能!能能能!”
路奋忍着小腿处如蚂蚁啃食的麻爽,老脸对着路奕挤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
菜市口四个膀大圆粗的大汉磨刀霍霍,围着看的人越来越多了。
“当今仁厚,杀人都很少有过,更别提用凌迟腰斩这种酷刑了,他们到底犯了什么大错?”
“就是啊,还有两个孩子呢,是不是有点那个啊。”
“嘘!这话可不敢当着外面说!你也想被绑上去不成?!”
台上拿着拂尘的太监听着底下窃窃私语,从鼻腔发出一声不屑的冷哼。
你们这些愚民懂什么?陛下既然说要杀,那肯定是罪大恶极必须得死的!
他瞅到不远处一处酒楼,二楼位置放下一长块红布,他眼睛一亮,从袖中掏出圣旨清了清嗓子,大声念起来。
念完再念,重复到行刑前最后一刻!
务必让天下人知晓这四人是何等狼心狗肺,无耻之尤!
二楼,皇帝攥紧拳头,目光难掩愤恨,“就这么死了,真是便宜他们了。”
国师端起一杯热茶递过来,缓缓劝道:“我替您润色了许多,那些罪名足够百姓义愤填膺了,不算太便宜,您消消气。”
离行刑时刻还有大半个时辰。
路奕在一处杂技空地驻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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