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有罪,请让律法惩罚我,而不是遇到一群奇葩。”
李荀月躺在床上,百无聊赖地翻了个白眼。
不知道李瑜到李老头面前卖了什么惨,比试结束当晚她就被李老头关了起来。
理由是——为了保全李瑜,只能先委屈她了。
大有“你失去的只是名声,而她却会失去双手”的架势。
明日就是第三轮比试,倘若她不到场,算作是自动认输吗?
以后要被别人指着鼻子嘲讽怯而不战吗?要背负一辈子剽窃偷盗的污名吗?
这样一来,做生意的路走不通了。
在大梁,无夫无子的女子可以购置房产,自立为女户,不再受宗族的制约。
很适合她这样不想结婚的奋斗女强人,尤其是家中还有一言难尽的长辈。
她想买到自由,因此拼了命地赚钱。
怎么能在此停滞?
后院的门开了,踢踢踏踏的脚步声传来。
先是缓慢而迟疑,过了会儿声音放肆起来,还带着几分雀跃。
李荀月把窗户开了手掌大的缝隙。没办法,李老头怕她偷跑把窗户给钉住了。
“小燕子,从胡员外家回来了?”
她露出半张白玉般的脸蛋,在房角的暗沉里发着光。
肖砚知脚步一顿,不可置信地望着她,“你……你说什……什么?”
瞧这口气,不是心虚就怪了。
李荀月笑而不语。
胡员外家中办了私塾,请了一位花甲之年的举人来教家中小辈读书。
肖砚知到了启蒙的年纪,可家里拮据,没钱供他求学,于是他便偷偷溜去胡员外家旁听。
为了不被赶走,他与胡家子弟做了交易——他帮这群不学无术的子弟们做功课,换取在私塾旁听的机会。
当然,这些他是不敢跟家里长辈说的。
“外祖父和母亲呢?”
肖砚知的五官瞬间拧在一起,忘记了刚才的紧张,“你还有脸说!母亲被你气得发病了,正在大夫那里施针呢!”
李荀月被关的当晚,肴娘和李老头起了争执,急火攻心旧疾复发,这两天日日要找大夫施针。
家里人把一切的源头都归结于李荀月。
如果不是她执意要去参加比试,家里就不会这么不太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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