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见高源过来了,严桥老中医和李润玉两个的脸瞬间臭的不行。
李院长反而对高源点了点头,毕竟高源在他们医院的口碑已经立的很好了。
王汉章把一包烟扔到高源面前,示意他自己动手。
高源客气地摆摆手。
王汉章深深吸了一口烟,用手指节敲桌面:“说啊,刚才不都是挺有理由的吗?防疫站,防疫站,是让你们防疫疾病的,是让你们贯彻‘预防为主’的卫生政策的,结果整个抗击流感全过程,你们这些人呢,一个个都玩消失了?”
高源看看王汉章,又看那群低着头的“站长”们。
王汉章又道:“李院长,你是防疫站的负责人,你来给我解释清楚。”
李院长有些尴尬地说:“这不是流感的病人太多了,我们医院实在忙不过来,就让他们在医院帮忙救治病人了。”
王汉章气道:“组织上这么信任你,让你来管理防疫工作,你就是这么管的?”
李院长更尴尬了。
高源也不由露出些许苦笑,各县的防疫站基本上都是今年才成立的,站长一般是当地医院的院长或者副院长兼任的。
他们县里的防疫站建设很差,就给了一间屋子一张桌子,连凳子都没有,那五个工作人员都是站着的,所以才会被老百姓戏称为五个“站长”。
当地既不知道该怎么预防,又对预防工作很轻视,所以派过来的基本上都是闲人笨人,或者一些关系户。闲时这些人就是发呆聊天,稍微忙一点就给叫回医院帮忙了。
王汉章现在骂的就是这个事情,他又道:“你们别给我不当一回事!我告诉你们,这次治流感,咱们做的很不到位,各级卫生部门都挨批评了!你们作为县里的医生大夫,卫协会的委员,防疫站的成员,也要受到批评!”
会议室里面大家都低着头,也不搭茬,反正都是一起挨骂。
王汉章把烟头捻了捻,又放缓了语气:“当然了,跟旁边几个县相比,咱们在支援救治偏远乡镇方面,还是做的不错的,这一点得到了上面的肯定。”
众人皆抬头看向了高源。
王汉章也转头对高源道:“高大夫,你们确实做的很好,要是没有你们啊,我们就只剩挨骂了。”
高源客气地说:“应该的,应该的。”
王汉章又对其他人道:“看看人家,再看看你们,你们忙不过来,人家怎么就能忙的过来?你们没有力量去支援霍乡,人家怎么就有?”
“一天到晚说团结中西医的工作难做,我特意让高大夫去给西医上课,怎么样,他做不好团结工作了吗?我都看见了,高大夫走的时候,医生都一路送到大街上了。”
“怎么就你们搞不好团结工作?怎么就你们没有力量去支援?这还是态度问题啊,你们要真的想做,能做不好吗?”王汉章从旁边拿出一沓信来,往前一扔:“你们看看,这些都是霍乡老百姓寄过来的表扬信,你们这些收到几封表扬信了?”
大家更尴尬了,头都不敢抬了。
王汉章摇摇头,恨铁不成钢地说:“向人家好好学学吧,要把积极的态度拿出来。我今天就把话给你们撂在这里,不拿出一个合适的防疫方案,别怪我找你们算账!”
李润玉听得满心不爽,他们没日没夜忙活了那么久,还劈头盖脸挨顿骂,受表扬的却是他最讨厌的高源,他当时就不高兴地说:“既然高源大夫那么优秀,又是我们的榜样,那我觉得应该让高源大夫优先拿一个方案出来给我们讨论啊。”
王汉章眉头一立。
其他人纷纷附和,嚷嚷着让高源给方案。
王汉章这才微微一愕,他看向了高源,意识到自己刚才是不是立榜样立的太过了,让高源犯了众怒了?
高源却对着他微微颔首,示意无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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