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石说我做的对,催我快点,完事儿了好赶紧回去想办法捉金蟾,可此时发生了点意外。就是我拿着衣服包裹着镜子去胖大嫂的家,她家的狗跟我比较熟,但是狗这个东西通灵啊,她爷们没把狗拴起来,等我进门的时候,三条大狼狗扑上我,其原因应该就是我手里的镜子有它们主人的味道。
这一下不要紧,我一个躲闪不及,镜子掉了,可更巧的是镜子打在了我的脚背弹起,镜面冲天,而她家养的大狼狗跑过去闻闻,这可坏了菜了,胖大嫂的魂直接进了狗身子里!我眼看着那狼狗晃了晃脑袋,随后眼神就变了,发出呜咽的嗷嗷声,随后好似反应过来什么,就对着我狂吠。
她家男人在房间里急忙冲出来,手里还拎着个擀面杖,对着有她老婆魂魄的那只狗猛的开始揍,边打还边骂:“让你吓唬人,妈了个巴子的,都是她给你们惯得,再敢咬人我扒了你个皮炖了!”
那狗眼睛哗哗的淌眼泪,不过她男人显然不喜欢狗,又是一顿棍棒,然后拎着大狗就到了狗窝,拴上了铁链子,它的面前摆着一盆已经馊掉的饭菜。
我和毛石相识一眼,同时吐出:“这还真是报应啊!”
“你不是那天那个阴阳先生么?”那爷们走到我近前,为人和气的说:“没咬着你吧?”
我说没事儿,那男人又说:“那天我就感觉你们做的对,那把孩子扔井里实在太残忍了,要我说这怪病都是报应,你看看我家媳妇,这不也瘫痪了么?都特么活该。”
“放心吧,等过了明天村里的病就能好。”我和毛石又讨要了2斤白酒,对方很敞亮的给我们拿了五斤。
拎着酒我和毛石向门外走,看了看那可怜兮兮的大狼狗,我深吸了口气回头对那爷们说:“大哥,这狗挺不错的,动物也是生命,对着好点。”
“畜生就是畜生,不打紧。”男子憨厚一笑。
离开了他们家,我想到什么叫做天道循环,因果报应,胖大嫂说抽他爷们嘴巴子就抽嘴巴子,十几条大狼狗各个膘肥体壮,这回好了,自己也成狗了,可笑的是造成此因果的还是她最爱的狗。
回到了陈铁宝家,全家人都喝了不少酒,四丫已经躺在炕上睡着了,全家人都醉醺醺的,见我们回来立刻就围了上来,七嘴八舌的问我现在是什么情形?还有那井底的蛤蟆有没有办法搞的定?
我对陈晓梅说:“晓梅你把你家的渔网拆开,做成钓鱼线,如果不够就去别人家借。”转过头又对陈铁宝说:“你去找人,全村的老少爷们全来集合,大家一起去井边!”
二人应允,陈晓梅带着两个妹妹开始制作鱼线,陈铁宝把家里的大喇叭拿出来动员,我们从中午一直折腾到了夜晚,一百多人拿着火把都站在了陈铁宝家的门前。
我估计这与喝了不少酒有关,毕竟酒壮怂人胆,而且对于大多数东北人而言,喝酒前他是东北的,喝完酒东北是他们的。
本着一股子民风彪悍和长期压抑的情绪下,老少爷们齐上阵,由陈铁宝赶着马车拎着挂着大铁钩鱼线雄赳赳气昂昂的去往了那口井前。
巨大月亮在夜空中高高挂起,井水的水位好似一时间下降了十几米的深度,我组织人员,将粗大的鱼线缠绕在了几个身子强壮的成年人身上,按照当时我在井下和金蟾的挣扎搏斗,它的力量应该不会太大,可也保不准它当时处在想吞我的状态,因此而没有用力也说不准。
一百来人的队伍里静的吓人,我知道大家都被那奇痒的怪病搞的人心惶惶,酒劲儿散了,有一些胆子小的人趁乱逃走,还好多数的老爷们还都在。
我把太岁缠在了铁钩上,缓缓的放下鱼线,回头对所有人说:“一会儿大家一起用力,只要它咬钩,咱们就给拽上来!”
火把映红了整片夜空,当我缓缓的放下太岁时心也提到了嗓子眼,因为我在赌,赌金蟾的天性是否能战胜它的理智,如果不行的话,或许这个村子会依然遵循着那可怕的传统习俗。
盯着摇晃的绳索,我的心在此刻不由得紧张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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