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克齐终日研习,终于有了眉目,他在调配药方,准备做好后拿给谢玄试用。
听闻聂琚来找他,忙迎出去。
聂琚也不废话,“毕克齐,你曾说过,会永远效忠本宫,是吗?”
“是,鄙人发誓,此生效忠于公主殿下。”
“哦?本宫竟不知,你所谓的效忠,是帮谢玄隐瞒他的病情!”
看到聂琚脸上的怒气,毕克齐直搓手,“公主,你,你都知道了?”
聂琚脚底发软,她只是一诈,他们居然真有事瞒着她?
盛夏忙给她搬来凳子,扶她坐下。
聂琚深呼吸,“毕克齐,谢玄到底是怎么回事?”
毕克齐只得将谢玄有后遗症之事说出。
“窒息将亡,无法呼吸,他在重复当年濒死前的场景。”
聂琚不敢置信,“什么?他,他是窒息而。。。。。。怎么,怎么是窒息?”
在战场上,杀人不都讲究速度吗?哪有功夫将人弄到窒息?
她一直以为,谢玄受的是皮外伤,或是严重的内伤。
“我也不清楚,谢将军没告诉我。我劝公主暂时别问,等我研制好药物后再说。”
聂琚恍恍惚惚,“。。。。。。那他会死吗?”
毕克齐举手誓,“放心,有我在,绝不让他死!”
聂琚捂住脸,眼泪差点滚下来。
毕克齐是个好人没错,但他的话多少有点水分,不可全信。
两日后,秋气悄然侵入京中,凉意扑面而来,浓绿中隐隐带有金黄。
谢太傅的寿宴设在丹桂园,宴席布置巧妙,有桂子飘香,流水相映。
最上首,聂行舟着玄色九章衮服,与老太傅同坐。
聂琚与谢玄同坐,她一袭烟粉色软罗裙,乌发松松挽就,发间系有红宝石飘带,明艳而俏皮。
谢灵秋看向上首的聂琚。
公主在喝饮子,嘴唇染上淡粉色,眉目弯弯,似乎很开心。
旁边姐妹悄声道:“公主喝的,是堂兄亲自给她调的葡萄香露,我以为堂兄的手只会握刀剑呢。”
谢灵秋笑道:“堂兄喜欢公主,自然愿意为她做日常琐事。”
“太子为何也来?不是公主代陛下前来吗?”
谢灵秋不动声色,“谁说公主来了,太子就不能来?”
堂兄要娶公主,谢家想与东宫避嫌都没用,承受多大荣耀,就有多大风险,古来如此。
聂琚饮尽葡萄香露,问谢玄,“哪位是你二叔?”
谢玄有些意外,“我二叔?他岁旦后外任去了,不在京中。公主找他何事?”
“我曾从你家带走一位菩萨蛮,我要她的卖身契,应该在你二叔手中。”
谢玄微怔,“菩萨蛮?”
好像是有这么回事,当时二叔还气急败坏的来找他要人。
“是,她吃了不少苦头,我想还她自由。”
聂琚有些心疼,凤舞从小被父母卖到舞班,长大后因生得美貌,商人便将她带到京中贩卖,中间转手过几次,最后由一位富商买下,送给谢家二叔。
谢家二叔待她还算温柔,没像别人那般打她骂她,至于睡她——
还没来得及呢,就被前来谢府的公主带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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