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若冰返回太子府后,真金时常与之相见,相谈甚欢,两人天南海北,无所不谈。
杨若冰欣然允诺,她未带古筝,便问乐师借来琵琶,一边弹奏,一遍吟唱出来:
操吴戈兮披犀甲,车错毂兮短兵接。
旌蔽日兮敌若云,矢交坠兮士争先。
凌余阵兮躐余行,左骖殪兮右刃伤。
霾两轮兮絷四马,援玉枹兮击鸣鼓。
天时怼兮威灵怒,严杀尽兮弃原野。
出不入兮往不反,平原忽兮路超远。
带长剑兮挟秦弓,首身离兮心不惩。
诚既勇兮又以武,终刚强兮不可凌。
身既死兮神以灵,魂魄毅兮为鬼雄
声动梁尘,喉清韵雅,歌词高亢之处响遏行云,低吟之处如一串骊珠,众将士听得浑身汗毛竖起,不觉落泪。
忙哥剌被杨若冰的惊艳所折服。
一曲罢,宴会也到结束,忙哥剌上前道:“杨先生,忙哥剌与先生相见恨晚,今夜想与先畅谈,稍后便在帐中等候。”
杨若冰思衬,旋即点头,忙哥剌道:“那在下便恭迎先生。”说罢离去。
杨若冰身旁安童当即低声说道:“杨先生,万不可前去!蒙人多喜色,若是夜半前去,后果不堪设想!”
杨若冰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安童欲言,见后者心意已决,只得叹气不言。
杨若冰不顾安童反对,宴会结束,毅然前往。
忙哥剌已等候多时,杨若冰进入帐中,后者急忙相迎,备上茶水。
忙哥剌丝毫不掩饰自己,侃侃而言,战场之上骁勇无比,指挥将士,杀人无数。今镇守唐兀之地数年,手下将士十五万。
杨若冰声音清甜,“为何蒙古勇士这么爱打仗,是因为打仗之事好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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