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只听砰——!姬楚云已经被裴宴甩去了殿墙角落,宫灯摇曳,照亮了殿中站着的一堆宫人,却没有一个敢抬头吭声。仿佛这一幕,他们早已经见过无数遍。前方,一身明黄色常服的裴宴站在琉璃灯下,那张酷似先太后的阴柔俊脸镀上冰霜,高大的身影几乎遮盖了姬楚云面前所有的光。犹如一座她倾尽一生,都无法逾越的高山雪岭!封了她的前路,又冷了她寥寥一生!裴宴面无表情地一步步靠近她,捏住她脖子,丝毫不顾及她那因为疼而皱起的眉,直接将她整个人抵在冰凉角落。“姬楚云,你好大的胆子,敢背着朕出宫了?”
这时暖冬从内殿跑了出来,哭喊着跪在地上,“陛下!不要啊,娘娘怀了身孕呢!您不要……”身孕?裴宴听着这两个字就觉得恶心,将暖冬无情踹去一旁,冷冽的绝艳凤眸中划过冷嘲,俯身凑到姬楚云面前,“这个孩子是怎么得来的,你心里没数?”
新婚之夜的那杯烈酒,是裴宴此生的污点!也是他最不愿提及的事儿!可饶是此刻姬楚云疼得呼吸都要停滞,她却犹是一副淡漠样子,咳嗽着轻笑。“陛下误会了,臣妾出宫不过是回府看望生病的祖母。至于乔装,陛下忘了吗,您不让臣妾随意出宫,哪怕是回府见父亲也不可,但祖母生病事关重大,为了不惊扰陛下休息,臣妾只能出此下策。”
这话竟是在嘲讽他的无情圣令吗?裴宴冷冽凤眸又暗了几分,心中更是困惑眼前这淡漠的女子,真的是姬楚云?虽然她以往的性子也是如此温和平静,可今日却有些不一样。好似在这静中,还隐藏着一根棱刺!倔强又不服输!让他的心蓦地一痛。可笑,他怎会为她心痛?裴宴压下那抹不合时宜的错觉,冷笑道,“祖母?呵,现在把祖母都拿出来当由头了是吗?”
这时,有个宫人一跑着从外而来,跪在殿外禀报。“陛下,镇国侯府的人进宫了!”
裴宴如峰长眉一皱,有些不耐烦,“朕没空,让他们滚。”
“那人是来还皇后娘娘簪子的,说刚刚东西落到了镇国侯府。”
宫人递出送来的金簪,上面的凤尾映着苍白月色,晃着人眼。裴宴眸子紧了紧。“如何,陛下还不信臣妾吗?”
姬楚云淡笑的眼眸中充满挑衅,这种感觉让裴宴十分不悦,渐渐那抹不悦转换成了对她的恨意!那宫人咽了口唾沫,继续道,“陛下,还有,那个侯府的人送了簪子后,就去见太后娘娘了。”
这位西太后并非裴宴生母,但裴宴打小养在西太后身边,两人关系一向很好。当然,这仅仅是表面而言,且因着西太后喜欢姬楚云的关系,近两年这对皇家母子之间关系逐渐有些微妙。裴宴听到这,已经明白了一切。姬楚云故意让禁卫军知道她出宫,届时西太后知晓他们因此事闹开,定会苛责他禁止姬楚云回府的事!好,好啊!“有趣,朕那被人称颂的好皇后,居然也有屡屡反抗朕的一天?”
“陛下又误会了,我只是回去看望了一下祖母,其他的什么也没做,府中来人也和我无关。”
姬楚云低垂着头轻语。又是这副清纯如水的模样!他可真是恨透了她这般!心头怒起,裴宴反而是笑了,孤冷又绝艳的容颜上闪过嗜血光芒,捏着姬楚云的手却逐渐收紧,“你这般会算计,不就是为了恩宠吗?好,朕给你!”
姬楚云眉心一皱,正准备说什么,就已经被裴宴扯进去了内殿!暖冬吓坏了不停大哭,却被人拦住只能嘶哑声音呐喊,“陛下,娘娘怀了龙嗣啊!陛下!不可以的,陛下——!”
旁边宫人们对视一眼,纷纷要识趣儿退下。却听这时内殿里传出一道男人怒吼,“不许走,所有人都给朕留下!”
他要让这些人都好好听一听,他们眼中的主子,他们眼中的国母,究竟是如何在男人身下寻欢作乐的!而裴宴这番明目张胆的侮辱,姬楚云又怎会不知?内殿中,咚!她已经被大力甩去床榻上,一边护住肚子,一边看去眼前满脸厌恶的帝王,“裴宴,你够了!”
裴宴已经俯身压在她身上,眼神冰冷,话语薄情,“住口,叫朕的名字,只会让朕更恶心你!”
感觉到他的动作,姬楚云慌了,浑身的力气都用来反抗着他此刻的‘暴行’!却没有半分作用!“姬楚云,这不就是你想要的,是你们姬家想要的吗!”
呲啦一声,她的衣服被扯开,肌肤半露!一股凉意袭来,姬楚云眸色骤寒,对着男人那健硕的肩头就一口咬下!裴宴身子一震,突然不动了。不是因为这痛感。什么场面没见过的他,对于这点疼痛而言,不过是蚊虫叮咬,令他微惊的是身下女子猩红的眼。那眼中带着恨,带着陌生的决绝,带着一股坚韧的劲儿!莫名的,裴宴的心又痛了。似乎是没了要继续的兴头,他大力甩开她,袭衣站起身,背对着姬楚云冷言讽刺道,“这副冰清玉洁的做作模样是想做给谁看,秦书吗?”
姬楚云倏地捏紧被角,当即反驳,“陛下,臣妾和秦大人没有任何关系!”
“呵,但愿如此吧。”
轻扯薄唇,裴宴已经大步离去。“起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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