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心计,太深沉了。”
对此,林晚林十分赞同的在一旁点了点头。
兴许是易轻朝的表情太过苦大仇深,惹得傅桉笑出了声。
她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是你们如今的日子,过的太好了。”
好到,让人相信世上还是纯良好人多。
易轻朝噤了声,林晚林却是想起了什么,快走了两步道:“可我们把夏双儿封印在夜归山里,怎么和林边寨的人解释。”
这可是寨主的独女。
傅桉闻言,打了个响指,指尖的黑色鬼气宛如泡沫般分散飞出,随后滴滴答答的从林边寨的上方落下。
像是下了一场无水的雨。
“这是忘忧咒。”傅桉难得好心的为易轻朝和林晚林两人解释了一番。
“现在,寨子里的人会失去关于夏双儿的所有记忆。”
“就像她从来没有存在过。”
说完,傅桉扯出了一个有些恶劣的笑,“但会记得夜归山中,有一个兽妖女。”
这才是傅桉给予夏双儿真正的惩罚。
夏双儿让其他的人失去亲人,那傅桉就要让她也尝尝孤身的滋味。
世界之大,无人认识她,也无人记得她。
夏双儿这个人,宛如世间蒸发,没有留下一丝丝的痕迹。
洒入林边寨的鬼气动作麻溜的钻进每一个的脑袋中,将有关夏双儿的画面通通吞噬干净。
倚靠在家门前的褚颜看着飘到自己面前的鬼气泡泡,有些好笑的屈指弹开。
没想到这个小小的鬼气,竟然脱离了鬼身之外还能自主行动。
随后笑意收敛,褚颜静静的看着鬼气钻入寨中的人脑海中,又动作麻溜的从另一侧钻出。
可寨中人的表情依旧与鬼气没有到来前一样,唠嗑的唠嗑,嬉笑的嬉笑,教训幼童的依旧捏着幼童的耳朵。
一切的一切,仿佛都没有变化。
褚颜长长的呼出一口浊气,像是吐出了十年的憋屈与痛苦。
她抬头看向夜归山的方向,心中默念道:“都结束了。”
她十年的噩梦。
终于醒了。
而山路上的林晚林在傅桉提到忘忧咒时,就默默打了个寒战,用双手搓了搓胳膊。
这可真是,太可怕了。
平心而论,林晚林并不喜好热闹,也不爱与道门中人相处,以至于近二十岁的年纪,只有易轻朝一个好友。
可若是自己的存在被抹杀。
至亲,挚友都将自己忘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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