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宋嬷嬷应声退下。
不多时,叶阳泽便踏进了屋子。他身着一袭深蓝色锦袍,身姿挺拔,面容沉稳,只是眉宇间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疲惫。
“祖母。”叶阳泽走到沈玉华面前,恭敬地行了一礼。
“坐吧。”沈玉华指了指身旁的绣墩。
叶阳泽依言坐下,问道:“祖母唤孙儿来,可是有什么事要吩咐?”
沈玉华淡淡一笑,道:“朝廷的事,都安排妥当了?”
叶阳泽点头道:“都已安排妥当,孙儿特意告了假,想多陪陪祖母。”
“正好,我也想去一个地方,你陪我走一趟吧。”沈玉华的语气平静,听不出任何波澜。
叶阳泽一怔,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去哪里?祖母,可是有什么要紧的事?”
沈玉华却卖了个关子:“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叶阳泽沉默片刻,还是忍不住问道:“祖母,真的不告诉母亲她们吗?”
沈玉华摇了摇头,目光落在窗外那渐渐西沉的落日上,声音低沉而坚定:“既然改变不了,提前告诉她们,也不过是徒增烦恼罢了。”
叶阳泽心中一沉,深深吸了一口气,压下心头的沉重,点头道:“孙儿明白,一切听祖母的安排。”
沈玉华这才转过头,看着叶阳泽,眼中露出欣慰之色:“好了,回去吧,明日用了早膳后我们出发。”
叶阳泽起身,郑重地朝沈玉华行了一礼:“孙儿定不负祖母所托。”
翌日,晨曦微露,镇国公府内已是一片忙碌景象。
沈玉华用过早膳,带着一身劲装的红绡往前厅走去。
临行前,无忧缓步而来,手中捻着一串色泽温润的佛珠,递给沈玉华:“施主,带上它,可保你今日无恙。”
沈玉华接过佛珠,触手生温,入手沉甸,她抬眸看了无忧一眼,那双清澈的眸子里,依旧是古井无波的平静。
她微微颔首,将佛珠放进腰间的口袋中,淡淡道:“多谢,劳你费心了。”
在前厅,遇到了等候了一会儿的叶阳泽,会合后直接出府上了马车。
马车缓缓驶出镇国公府,红绡亲自执缰,车轮碾过青石板路,发出有节奏的声响。
车厢内,沈玉华闭目养神,手指轻轻摩挲着腕间的佛珠。叶阳泽坐在她身旁,几次欲言又止。
“祖母……”
“嗯?”沈玉华眼皮未抬,声音平静。
“我们这是要去哪里?”叶阳泽终究还是忍不住问道。
沈玉华缓缓睁开眼,目光透过车窗,落在熙熙攘攘的街道上。小贩的叫卖声、孩童的嬉闹声、车马的喧嚣声,交织成一幅热闹的市井画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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