荔知脸颊绯红,努力克制着自己的羞涩,少年深深埋头在她肩窝里,像只刚回到水里的鲤鱼,贪婪地呼吸着她身上的空气。
紧闭的车窗外隐隐传来走街小贩的叫卖声,车内却静得只有心跳的声音。
暧昧的空气充斥在独立的小世界中,让两人的呼吸都变得炙热。
荔知能感受到他高挺纤细的鼻梁像小狗鼻子一样,反复划过她的皮肤,激起一阵颤栗的悸动。
漫长的一盏茶时间,好像走了一个百年。
终于,谢兰胥从她肩窝里抬起头,目光幽暗地看着荔知。
“我不亲近你,你便不亲近我。”他的声音带着某种情绪翻涌时特有的暗沉,“你是否骗了我,其实并不心仪我?”
荔知心头一跳,想也不想地下意识抱住谢兰胥。
“你怎么会这样想?难道我还不够心仪阿鲤么?”
“不够……”谢兰胥目不转睛地看着荔知,冷冷道,“你还不够心仪我。”
“……那要如何才算够?”
“至少要像我一样……不能比我少。”谢兰胥低声说,“我每天都想见到你。”
“我自然也是每天都想见到阿鲤的。”荔知连忙说。
“每次都是我主动来找你。”谢兰胥冷声控诉。
荔知一时词穷。
“……那你想怎么样呢?”她老实巴交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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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兰胥声音更冷:“你这么聪明,一定能自己想到。”
荔知正在如他所说在自己想,谢兰胥垂下头,摆弄了一下腰上的玉石挂坠。
“我没有荷包。”他说。
“啊?”
“我没有荷包。”他抬起头,用冷冻过的目光扫射着荔知。
“……明白!”
在葫芦胡同下车之后,荔知挥着手告别了谢兰胥。
转过身后,她的笑容立即垮了下来。
这宫正司的事情多得数不过来,朝堂上的风云也在每日变化——荷包?荷包?
现在是做荷包的时候吗?
退一万步……她会做荷包吗?
谢兰胥,当真给她出了一个比调查长秋殿闹鬼还要困难的难题。
……
第二日入宫当值,荔知处理完手头的事务后,来到长秋殿求见鹿窈。
“鹿昭仪病了?”荔知皱起眉头。
来到长秋殿,没见到鹿窈,接见她的是鹿窈的贴身宫女春梅。
春梅面上也有一丝疑惑:“也不算是病了,只是这几日没睡好,所以想闭门谢客好生休息……宫正也知道,昭仪夜里总听见莫名其妙的声音。不过昭仪交代过我了,宫正来了,有什么需求都要满足。”
好在此事不需要麻烦鹿窈本人,荔知将自己的需求给春梅说了。
为了调查闹鬼真相,她
决定从源头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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