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家男朗都是为大帅开疆拓土战死,大帅除给了一笔抚恤金外,再无其他照拂。
“应该不是大帅的意思。”谢扶光道。
谢夫人微讶:“大少请的?”
除了穆野,她也不认识大帅府其他人了。
谢扶光合上请帖,琢磨穆野的意思。
“别是没安什么好心,礼物送去,人别去了。”谢夫人对大帅府也有一肚子埋怨。
虽说人走茶凉,但大帅未免太寡恩。
“去是要去的。”谢扶光把请帖交给花朝保管:“姆妈放心,没人能欺负得了我。”
说罢便让下人摆饭,同谢夫人和文姨娘用饭。
与此同时,沈公馆的大厨房也把晚饭送到了各处院子。
沈知章看着桌上的菜色皱眉。
“少爷且委屈几天,待下月生意上的钱周转过来就好了。”贴身的小厮说道。
少爷这里的菜色已经算好的了,毕竟是主子,其他院子里吃的才是真差,他们这些当下人的就更不用说了。
想少奶奶在时,他们的伙食可是顿顿有肉,时不时还有加餐,肚子里就没缺过油水。
这几天他们一口肉也没吃上过,干活都没力气。
下人们嘴上不敢说,心里没一个不想念少奶奶的。
沈知章也知道家里如今的情况,没说什么,拿起筷子吃饭。
只是吃惯了细糠的人,哪里还吃得下糟糠,只两口他就放了筷子。
都怪谢扶光。
沈知章心头郁结,起身出了门。
时间尚早,街上还有不少人,沈知章走了一条街,在街角看见了一家馄饨摊子,年轻的夫妻吃着一碗馄饨,丈夫舍不得吃馄饨,只喝汤,妻子自已吃一个便要强行喂丈夫一个,寒酸又温馨。
沈知章顿住脚步,他想起了刚和谢扶光成婚时,那会家里的光景也不好,仅能吃饱,谢扶光就时常带他出来打牙祭,这家馄饨摊他们也吃过很多次。
谢扶光也总借口胃口小,把自已碗里大半馄饨都拨给他。那会她对他多好,他一低头就能看见她盛满自已的眼睛。
怎么会没爱过呢。
沈知章突然意识到谢扶光说谎了。
他要去找她,问她为什么说谎。
嘟嘟。
刚走了几步,身后有小汽车嘀他:“知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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