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靖站在一旁,心中忐忑,几次鼓足勇气想上前与黄药师打招呼。他嘴唇微动,刚要开口,却见黄药师一脸严肃地朝他瞟来,那眼神犹如寒芒。
郭靖心中一凛,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只腼腆地朝着黄药师露出一个略显局促的微笑,那笑容里透着一丝紧张与敬畏,脸颊也微微泛红。
黄药师眉头微皱,心中满是疑惑。他暗自思忖:“我的蓉儿之前不是一心只想着和杨浩在一起吗?怎的如今和这傻小子如此亲昵?瞧他们的眼神,分明是情侣间才有的含情脉脉。”
他一边想着,一边目光如炬地打量着郭靖,眼中满是好奇与审视。“这傻小子看着愣头愣脑的,到底有何能耐?比起那杨浩,可真是差远了。我的蓉儿怎么就看上他了?”
他却不知黄蓉心中的苦与变。黄蓉曾满心期待能与杨浩长相厮守,爱得热烈而纯粹,甚至将自己的处子之身都托付给了他。可命运弄人,杨浩不仅有和华筝公主的婚约,还与李莫愁纠缠不清,甚至让李莫愁有了身孕。
黄蓉身为东邪之女,骄傲如她,怎会委身于这样复杂又难堪的情感关系中,与其他女子共侍一夫?在知晓这些后,她在痛苦与失望中选择了放手,对杨浩的感情也渐渐释然。
而郭靖的出现,就像黑暗中的一束光。或许是郭靖的憨厚质朴和侠义心肠吸引了她,又或许是为了尽快从伤痛中走出,她竟迅速地与郭靖陷入爱河。黄蓉深信自己的眼光,认定郭靖就是那个能与她相伴一生的人。
黄蓉在黄药师怀里依偎了好一会儿,像是要把这些日子的委屈和思念都通过这个拥抱传达给父亲。
过了片刻,她像是突然想起了郭靖,忙从父亲怀里抬起头,对黄药师说:“爹爹,这位是郭靖郭大哥。”
说着,朝郭靖使了个眼色。郭靖会意,赶忙向前,恭恭敬敬地拱手行礼,朗声道:“郭靖拜见前辈。”
黄药师眉头一皱,他本就厌烦这些繁文缛节,此时也没多说什么,只是目光如电般在郭靖身上扫来扫去,像是要把他看穿。
黄蓉见父亲没有应答,却这般审视郭靖,心中不悦,小嘴一嘟,急忙走到黄药师身边,拉着他的胳膊撒娇道:“爹爹,您是长辈,别对靖哥哥这么凶嘛。女儿这次是认真的,我已经决定要和靖哥哥在一起了。”
黄药师一听,心中大惊,暗自想道:“这傻小子和蓉儿才认识多久啊,蓉儿怎么就如此坚决?这小子难道有什么特别之处,是我没看出来的?”
他一边想着,一边围着郭靖缓缓踱步,目光像两把锐利的剑,在郭靖身上来回打量,看得让郭靖心里直发毛,额头微微渗出汗珠,手脚都有些不知所措。
黄蓉见状,眉头皱得更紧了,一脸不高兴地说:“爹爹,您别这样。”
她心中早有打算,她深知自己已有身孕,再过两个月肚子就会显怀,此事迫在眉睫,必须尽快和郭靖成婚。
于是她把心一横,语气坚定地说:“爹爹,女儿的事您就别管了。这次我是铁了心要和靖哥哥在一起,我对他一片钟情。靖哥哥说了,等见到他的几位师父,就会去桃花岛下聘礼,娶我过门。”
黄药师心中虽有诸多顾虑,但看着郭靖那憨厚老实的模样,不像是轻浮之人。他心中暗叹。
“罢了,这次好不容易才找到蓉儿,可不能因为这事和她闹僵,要是这丫头再离家出走,可就麻烦了。”
黄药师思前想后,无奈地摇了摇头,口中喃喃自语。
“也罢,女大不中留啊。蓉儿你长大了,有自己的想法,爹爹也不好过多干涉,你自己觉得幸福就好。”
黄蓉听着父亲无奈的话语,看着父亲那饱经沧桑的面容,心中一阵酸楚,眼眶泛红,眼中闪着泪花,她紧紧拉着黄药师的手,哽咽着说:“爹爹,不要怪女儿,女儿也想自己决定自己的人生大事,女儿实在是有苦衷,多谢爹爹成全。”
说罢,盈盈下拜,行了一个大礼。这父女俩刚见面时本是欢喜无比,此刻却因黄蓉的终身大事,气氛变得凝重起来,满是煽情之意。
一旁的郭靖和洪七公看着这一幕,都有些尴尬。洪七公忙笑着打圆场。
“黄老邪,你们父女刚见面,本是天大的喜事,可别为了这些小事伤了和气。你要相信蓉儿的眼光,她聪明伶俐,看人不会错的。这郭靖呢,我虽和他认识不久,但这小子心地善良、为人忠厚,是个练武的好苗子,将来必成大器,很是靠得住。如今我收他做了徒弟,咱们也算是门当户对了,你就别担心啦。”
黄蓉一听洪七公为自己和郭靖说话,心中大喜,脸上立刻绽放出灿烂的笑容,像只欢快的小鸟般蹦蹦跳跳地来到黄药师身边,亲昵地挽着他的胳膊,笑嘻嘻地说:“爹爹,师父最了解我了。师父,您今晚想吃什么?我给您做。”
洪七公一听,眼睛顿时亮了起来,那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笑得合不拢嘴,赞道:
“还是蓉儿孝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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