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上午的时间,傅年只泡了三杯咖啡,去楼下送了两份文件。与他之前的工作相比,可以算得上清闲,就是有些无聊,毕竟是上班时间,他又不好意思玩手机。
很快到了午休时间,楼下的同事都相继下班去吃饭,傅年却被容溪叫到了办公室。
容溪抬头看向傅年,面无表情地说:“你去一趟富贵坊,买一笼蟹肉小笼包,不放葱姜;再去咸福轩,买一碗咸豆花,不放香菜;最后去福隆饭庄,买一份青椒肉丝面,不放葱花。你只有一个小时的时间。”
傅年一怔,随即重复道:“富贵坊的蟹肉小笼包,不放葱姜;咸福轩的咸豆花,不放香菜;福隆饭庄的青椒肉丝面,不放葱花。”
容溪眼底有些惊讶,随即想到傅年曾经做过餐厅服务员,也就是释然了,轻轻应了一声,便又低下头看向手里的文件。
傅年一边在心底默念,一边往外走,虽然他做过外卖员,可这三家的店名却从未听过,他打开地图搜索三家店铺的位置,全部搜完后不禁在心里骂娘,三家店分别在城东、城南和城北,正好是个三角形。
这要是走一圈,就算是不用等,以现在的路况,光是开车也得一个小时,这容溪分明就是捉弄他。
傅年坐在车里一阵苦笑,刚才还想着这工作清闲,转眼就打脸,合着在这里等着他呢。
“容溪,容总,行,既然你不仁,那就别怪我不义。”
傅年拿出手机分别在网上定了餐,备注好容溪的要求,付完钱后一阵肉疼,就这三样花了他两百块,早知道先跟容溪要钱了。
定完餐后,他就开车挨个去取,先去的是咸福轩,也是最远的一家,有过外卖员的工作经验,抢时间他最在行。咸豆花不可能是现做,时间太长,没几个人有时间等,一定是事先做好豆花,然后再根据客人要求放作料。果然不出傅年所料,待他到时,咸豆花已经做好,装在了他专门要的保温桶里。
第二个要去的地方是福隆饭庄,青椒肉丝面做起来并不复杂,傅年常做,了解每一步工序,就算是现和面,半个小时做一碗也足够了。
拿上青椒肉丝面,傅年又开车赶往富贵坊,如果是平常,小笼包都应该是蒸好的,可容溪臭毛病多,馅儿里不要葱姜,必须现调馅儿,现包现蒸,所以要花费的时间最长。果然不出傅年所料,他开车到富贵坊时,小笼包还没蒸好,还得再等上十分钟。
傅年看看时间,已经过去五十分钟,如果再等上十分钟,肯定超时,可饭菜不比别的,就算再心急,也得等熟了才能吃。既然注定超时,傅年倒也不心急了,趁着这十分钟的时间,去附近的便利店泡了碗面,又买了根火腿肠,悠哉悠哉的吃了起来,吃饱喝足这才回了富贵坊,拿上小笼包开车回公司。
傅年停好车,拎着东西就上了楼,径直走向容溪的办公室。
容溪听到脚步声,拿起手机看了看时间,说:“超时二十分钟,罚款两百,这顿饭钱就不用报销了。”
傅年一听顿时不乐意了,说:“容溪,你丫整我是吧,这三家店在哪儿你心知肚明,能这个时间买全我已经尽了全力……”
“说脏话,不用敬称,罚款一百。”
“容……”傅年刚想发作,就见容溪从口袋里拿出一个u盘。
傅年的表情一滞,随即说道:“成,容总,容少爷,你赢了,这顿算我请,祝你‘用餐愉快’。”
“用餐愉快”四个字,傅年说的咬牙切齿,明显是反话。
容溪就当自己没听懂,心情愉悦地说:“谢谢。”
傅年一怔,随即咬牙切齿地转身离开办公室,再呆下去说不准他会再爆粗口,那可就亏大了。
容溪看着傅年离开,眼底浮现笑意,拎着饭菜来到了休息区,打开包装盒,吃了起来。
傅年就躲在一边看着,见容溪夹起一个小笼包,眼睛亮了亮,眼看着他送到嘴边,却又放到了饭盒内,淡定地从里面抽出一根牙签,放在了桌子上。
傅年小声嘟囔道:“卧槽,这也能看见,眼睛装了x光了吧。”
为了报复容溪捉弄他,傅年在小笼包里放了牙签,不过为了防止出事,牙签不仅去掉了尖头,还是横着放的,傅年只是想膈应他,并不想他真的受伤。
容溪将面和豆花都吃光了,唯独那笼小笼包他没再动,还随手扔进了垃圾桶。
傅年见状连忙走了过来,从垃圾桶里拿出餐盒,说:“哎,你怎么给扔了,知不知道‘粒粒皆辛苦’是什么意思,这一盒小笼包花了我一百多,幸好没脏。”
见傅年打开餐盒,拿出小笼包就往嘴里塞,容溪随即上前攥住了他的手腕,眉头紧皱地说:“扔进垃圾桶的东西你也吃?”
傅年甩开容溪的手,说:“爷爷说了掉地上的东西不超过三秒就不脏。这垃圾桶里又没东西,还隔着餐盒,有什么不能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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