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万涛去查证恭继家世背景还没有回来,龙门上院关于恭继的资料上只是只言片语,根本满足不了韦司长的需要,想到这么一个来自荒郊野地的小子,让自己在钦天司首司那儿受的冤枉气,韦司长连扭断恭继脖子的心都有。
听完这通话,恭继心都凉了,怀疑自己来历,怀疑自己偷听来的消息,还怀疑自己有目的!自己满心崇敬的修龙圣地,就是这样作风蛮横的人占据要职?
自己的目的,就是保命!保命而已啊。。。。。。
但是,这一切都不重要了,恭继觉得自己受到了严重的侮辱和刺激——龙门很稀奇吗?大不了小爷不干了!一直以来积攒的窝囊气,突然爆发了!
“甄别清楚?!”恭继将心一横,涨红着脸,反问道:“你们能力很强吗?情报司那个内奸,你们怎么没甄别清楚?!”
韦司长脸上神色一滞,随之更怒。
“在你的英明领导下,情报司都出内奸了!自己工作无能,却来跟我一个小人物发火,还要我为锐龙殿的损失负责?你这张脸很大吗?你说负责就负责!?”
恭继从来没有发这么大的火,浑身发抖,一甩袖子,转身大声喊道:“什么破龙门,谁爱呆谁呆!小爷不奉陪了!”
刚要开门暴走,身后突然传来一股大力,耳畔传来咬牙切齿的声音,“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你以为龙门是你家吗?没有家教的野娃子,今天就教教你龙门的规矩!”
“啊!救命了!韦司长要杀人了!”
没想龙门比土匪窝还霸道,恭继眼前毫无依靠,唯一可以借用的,只有一点无赖精神。
韦司长一把拉回恭继,双手一扭,“咔擦”声响中,恭继双手骨头尽皆破碎,恭继痛到惨呼,韦司长正要将恭继双脚也扭断,烟尘四起,房门破碎,常恨水带领武垣冲了进来。
“韦大人,住手!”常恨水见此场景,目眦欲裂。
韦司长倒提着恭继,冷冷地看着常恨水,恨道:“常教授,你教的好徒儿!正事做不好,冲撞尊长却是第一流,这样的货色,我锐龙殿不需要!龙门也用不着!”
“师傅救我!”恭继声音,宛若游丝。
看见恭继双手呈现奇怪的形状倒垂着,常恨水眼角一跳,看向韦司长的目光中,充满了愤怒,道:“韦大人何必下这么重的手?他还是个孩子,就算犯了错,也应该交由我常恨水处置,轮不到你来越厨代庖。”
“是吗?”韦司长脸上带笑,却是又狠狠折断恭继大腿骨。
韦司长就如扔一个破布袋似的,将恭继丢在常恨水面前,道:“你就拿去处置吧!我有言在先,龙门其他上院的事情,我老韦管不着,但这锐龙殿钦天司,没有这野小子的存身之地。”说罢扬长而去。
武垣赶紧上前扶起恭继,“师弟,你怎么样?”才问了一句话,就见恭继头一歪,昏了过去。
实力,还是支撑不起自己的骄傲和尊严啊!
恭继体内,六十四滴龙血侦察到恭继的伤势,疯狂往恭继双臂双脚涌来,利用储存的升龙时的记忆,猛烈修复着恭继伤势。
韦司长看过恭继资料,早就知道恭继八滴龙血升龙,这一番粉碎了恭继臂骨,暗中还输入了一丝霸道之力。
八滴龙血虽是能完全修复伤势,但一来需要年余时间,二来以后元气大伤,三年之内再想补回来八滴龙血,无异于痴人说梦,能补回一半就不错了。
也就是说,若恭继真是八龙血升龙的话,意味着自己在龙门上院的修炼前景,不妙。
唯一没有想到的是,恭继体内龙血,是韦司长认知的八倍,三天时间不到,其实恭继已经完全恢复,甚至因为龙门元力浓郁,融合了霸道之力后,其骨头硬度和韧度,都大胜从前。
“是我害了你!”床头边,是独孤悦自责的身影。
恭继苦笑摇头,道:“是我脾气太臭,与你无关。”六十四滴龙血的事情,恭继到现在为止,没有告诉过任何人,就算在独孤悦面前,也得继续装作自己还未痊愈的样子。
门外脚步一响,武垣叩门而入,放下一个盒子,热情道:“师弟,我给你弄来了一株九叶鹤骨草,对你康复大有帮助,你现在就把他吞服吧!”
“谢谢师兄!”恭继装病装得很累,但内心确实挺感动,想了想还是推脱道:“只是这番好意,师弟只能心领。师弟现在已经没前途了,师兄就不要浪费了。”
武垣表情沉重,摇头道:“我受百万师兄委托照顾你,现在你却成了这样,我有什么脸去见百万师兄?你别说了,我也没这么大能耐,这棵鹤骨草,是师父找来的,你就不要辜负他老人家的一番心意了!”
恭继叹了一口气,道:“看来,就算身体恢复,这龙门上院,我也是待不下去了。”
武垣冷哼一声,道:“那倒未必!”
“你先安静养伤吧!”武垣没好气道:“待你伤势痊愈之后,咱们再从长计议。”从神情上看,这武垣对韦司长做派,也是敢怒不敢言。
独孤悦坐在桌旁,面沉如水,眼神定格,不知在思索什么。
虽然按照入门先后,他得管武垣、昙君醉、封蒙元等人叫一声“师兄”,但却不是同一个师父,将来也不可能在一起工作,所以只是淡然相处。
恭继这一番惨遇,让独孤悦颇为痛心。
很多聪明人往往如此,对待敌人时算无遗策,却经常吃亏在自己人手中,自己早就应该警醒,时局不稳,龙门里也是鱼龙混杂,这些所谓的“自己人”,仅仅不信任是不够的,还得高度提防!
这小子出身平民,头脑灵光,嫉恶如仇,以后自己要拉起一支队伍,这样的人可不多见,还是应该尽力留住!只是这家伙冲动的性格,还是要劝他改一下才行!
接下来一月时间,在有人时,恭继都躺床上,做出一副有气无力的样范;在没人时,恭继便一骨碌跳将起来,活动筋骨,感觉力量又有增长。
“韦司长韦大人,今日之痛,他日必十倍报之!”偶尔沉静下来,恭继痛定思痛,左一次又一次地吃亏在在所谓“自己人”手里,是不是应该总结一下问题所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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