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目相对,向北一顺着对方的视线望向自己的手机页面,听到眼前穿着考究的中年人问他:“要打车吗?我刚好要接单呢。”
向北一闷在围巾里的嘴巴抿成了一条直线,心里止不住的冒出一股无以名状的诡异感,直到店里的老板追着出来递给中年人一袋子东西,向北一才松了眉。
中年司机和小店老板是朋友,路过便去和老朋友碰个面,这一出来就很巧的又碰到向北一了。这是司机的说辞。
接下去两天,向北一变得很烦躁,他没有出门,也没有码字,坐在房间里的落地窗前,将指甲全都咬得稀碎,再泡进一缸红色的温水里,整个身体沉到底,直到胸腔里再没有一点氧气才猛地呛声咳嗽着从水里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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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着两天,雪越下越大了,积雪颇有连绵不休把F市倾覆掩埋的势头。
向北一在雪下得最大的那一天,收拾出一个背包,踏上了独自去农庄的路。
路上他看着第四次见面的司机,又看了看屁股底下的宾利,布满血丝的眼睛溢满了审视。
中年司机偏头扫他一眼,面对他的凝视,清咳了下,才有些貌似不是很自在地开口:“我这……咳咳……挣点外快,老板的车。”说罢启动车子,“缘分在这,年轻人。”
向北一:“……”
原来是专职司机在上班时间开老板的车来跑滴滴,怪不得一会儿梅赛德斯一会儿宾利,还次次穿着考究。
第18章没其他人睡过
易书有些惊讶于向北一没有预约的突然来访,同时不解于向北一似乎是挣扎着才问出来的问题。
“我能问一下您这里用来洗衣物被褥的洗涤剂是哪一款吗?”向北一尽量斟酌着言语问。
易书不留痕迹地打量着向北一眼里的血丝和眼下的青黑,忍不住在心里皱起眉,思索片刻后将向北一带去了洗衣房。
“这些是洗衣凝珠,这些是不同作用的酶制剂洗衣粉和洗衣液。”易书指着一个篮子说。
向北一看完后心情有些低沉,不算太罕见的牌子,他基本都用过,绝对不是那个味道。
易书看着他埋在围巾只露出来的那半张憔悴的脸,实在不解,便问:“怎么了吗?”
向北一摇摇头,和易书道谢后跟在他身后离开洗衣房。
易书拿不准向北一是打算在农庄住下还是单纯地就过来问这么个莫名其妙的问题,出洗衣房门不远,他正想开口问,就又听到向北一问他:“农庄的被褥洗完后会喷什么香薰吗?”
被褥、香薰。易书心里突然就回过味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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