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太傅都教了些什么?”
简从嫒放下茶盏,规规矩矩坐好,背诵起太傅今日教她的课业。
娇柔玩转的女声,清润如玉珠,声声悦耳。
宣景炽于这些是似懂非懂的,只觉得声音好听,身体放松下来,不由闭上眼睛靠着软榻不知不觉睡去。
沉香见状,拿了一条绣着金色云龙的羊毛毯来,要给她盖上。
简从嫒起身道,“我来吧。”
沉香深知皇帝皇后对她极是看重,悉心教导,早已经把她视为太女妃,大庆未来的皇后。
她恭敬恭敬便将毛毯双手托到她面前。
简从嫒取过,展开毛毯,动作轻柔地盖在宣景炽身上。
盖好毛毯后,简从嫒直起身来,轻手轻脚地走了出去。
假山上溪水潺潺,声音清亮悦耳,花圃里开满了鲜花,姹紫嫣红,繁花似锦,热闹非凡。
花香醉人的时间,花季年华,清冷出尘的少女,却也一点感觉不到喜色。
连陛下都清楚她喜欢的茶,皇太女却一无所知。
没过多久,独孤萱游历回来,进宫见皇帝皇后。
宣景炽没想到游历一圈的皇太女回来后,跟她说的第一件事就是,她喜欢上一个叫于晴的姑娘,这次还带着她一起回了皇城。
宣景炽最恨这种见异思迁之人,登时沉下脸,“那简家姑娘呢,你离开前不是跟皇后说非她不娶吗?才出去三年,难道你又不喜欢了吗?”
独孤萱脸上浮现一丝惭愧之色,低头道,“萱儿心里当然很喜欢她了,但这和我喜欢于晴姑娘并不矛盾,难道一个人一生只能喜欢一个人么?何况,萱儿现在贵为皇太女,娶一个正妃,再娶一个侧妃,也是无可厚非的。”
宣景炽气的脸色涨红,声音都在发抖,瞪着她喝问道,“你说的可是真心话?”
独孤萱从未见过皇姑姑如此盛怒,心里有些害怕,可是转念想起于晴姑娘的身影,想起两人的山盟海誓,大着胆子道,“萱儿不敢欺瞒皇姑姑,句句发自肺腑。我喜欢从嫒,可我也不能没有晴儿。”
闻言,宣景炽一掌拍在桌上,镶嵌着玛瑙宝石的紫檀木书案应声塌了。
萧月璃向独孤萱使眼色,独孤萱惊出一声冷汗,脸色白了白,慌忙道,“儿臣告退。改日再来看皇姑姑,皇姑母。”
当即躬身退下。
萧月璃上前一步,捧起宣景炽的手,翻开一看,手掌微微泛红,掌心赫然扎着一根木刺。
萧月璃心中登时心疼不已,柔声道,“生气也不该拿自己的身子作践。”说罢,吩咐沉香去传太医。
宣景炽道,“不用了,一根小刺而已。”
当即,自己伸出左手,将右手掌心的那根木刺拔了。
暖香领了宫女来收拾残木屑。
因见陛下动怒,各人大气都不敢出,轻手轻脚,将折断的桌子腿清扫出去。
“陛下,我们去寝殿坐坐吧。”
两人到了寝殿,小芙小蓉奉上茶水瓜果,悄悄退出殿外。
“皇后,你不是问什么是渣吗?”宣景炽余怒未消,“独孤萱这样就是渣!吃着碗里,看着锅里!从嫒有什么不好?她还不知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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