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你看!怪不得望南县的大水一直不退,原来是有人毁了上游的河堤!”
姚仙蕙气愤不已,一张俏脸都气得通红。
“下游的河道被他们堵了,上游的水再一放,望南的水不就永远退不了了吗?这么伤天害理的事!他们没有良心吗?眼里连王法也没有了吗?!”
孟婉脸色沉凝,还没有来得及回答。几个守河堤的人来了,看见河堤上有人,登时神色慌了,手里持着铁锹木棍就围上来了。
为首的一人道:“你们是什么人?!!惊人跑到河堤上来!”
孟婉道:“我倒要问问你们是什么人?在河堤上干什么?”
“呵?管闲事的来了!来呀!把这几个毁坏河堤谋财害命的人抓去见官!”
姚仙蕙一听,气得大骂道:“你们这群恶贼!贼喊抓贼!明明就是你们伤天害理,偷偷破坏了河堤,反来诬告我们!该是我们拿你去见官!让皇帝陛下灭了你九族!”
“好个牙尖嘴利的臭婆娘!”为首的一人满脸横肉,撸起袖子抡起棍子就打过来,“兄弟们,这几个人留不得,咱们打死她们,替天行道!”
姚仙蕙被他们穷凶极恶的样子吓了一跳,慌忙往燕行身后一躲。
燕行和另两个护卫早就做百姓打扮,见那七八个流氓混混冲过来,并无惧色,只冷冷一笑。
孟婉站在最前面道:“本官乃钦差大臣,朝廷命官!你们谁敢放肆?”
那群人一听说是钦差大臣,也吓了一跳,硬生生地停住,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敢再冲上前。
孟婉道:“燕护卫,拿下他们,一个也别放过。”
“是,大人!”
燕行三人冲上前去,他们是禁军护卫,身手了得,抓几个混混易如反掌。
几人一听说要拿下他们,有的丢下棍子拔腿就跑,有的还扬起铁锹拼死反抗,有的鬼哭狼嚎哭爹喊娘,可是没几下子,全被燕行他们五花大绑,拖了回去。
孟婉厉声道:“你们好大的胆子!胆敢破坏河堤,按罪当诛。”
几人叫苦求饶,“钦差大人,你放了我们吧。不干我们的事,我们也是受人指使。”
“受谁指使?”孟婉问道。
几个人同时支支吾吾,不敢作声了。
孟婉押着他们回城的路上,意外地发现郡守亲自带人出城迎接。
见了面,郡守客气地寒暄一阵,一扬手,就要把这几人拿下,关进大牢。
孟婉道:“几人是重要的人证,他们已经招认了重要线索,我要押回京畿,交由御史台亲自审问他们。”
郡守眼睛微微眯起,没有再坚持。
他皮笑肉不笑地笑了笑,“钦差大人说的是,且去驿馆歇息。”
晚上,回到驿站,孟婉越想越不安,上报的奏折,到现在没见朝廷的批复。
可能,那份奏折根本就没有送达皇帝宣景炽手里,这其中背后的势力,超乎她的想象。
焉州灾情之事来龙去脉已经查清,只等审理。此次涉及官员,上至刺史,下至县尉,如果在焉州提审,只怕还没问下去,证人就死得一干二净了。
为今之计,只有带上认证物证先回京。
想到这里,孟婉恐怕夜长梦多,立刻吩咐姚仙蕙收拾包袱,又令燕行等人带上人证物证,买了三辆马车,连夜回京。
由于连日降雨,路上泥泞难行,赶了一个时辰的路,才出了成三十里,前面是一条窄路,两边悬崖峭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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