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黎?”执明显然不知道慕容黎为何说出这样的话,先是一愣,随后才回答:“阿黎于我而言,就是我的一切,超脱于我的生命。”
他用的是“我”,而不是“本王”。
慕容黎果真从苦涩的茶水之中找寻到了淡淡而不易察觉的甜味,不由得莞尔一笑。只是愣神之间,自己便迎来一个温暖的怀抱,
“阿黎,于我而言,子煜是亲人,你才是我心中最为重要的挚爱。”执明抱着慕容黎,也不敢太用力,担心伤害他一分一毫,“失去了子煜,我会痛苦,可是失去了你,我会活不下去。”
方夜在一旁不甚自在的别开了眼,尽量缩小自己的存在感。而老者已经硬生生的被一声“王上”震惊在了原地。
王上??
难道这玄衣男子就是君王?活了这么久他也没有见到过君王啊。这般的丰神俊逸,那位公子也是绝世无双的美艳,果真是绝配……等等,这关系这么容易看得出来吗?
“王上。”慕容黎环着执明的腰肢,只感觉一阵心安。他知道是自己走了极端,他不该如此,可是遇上执明的事,他根本就是无法控制自己的。
他是自己的缘,也是自己的劫。
“阿黎。”执明的呼吸有些沉重,慕容黎这般让他心中疼惜不已,“不要再去想着自己控制不住局势,天下之局,又有何人能够控制得住?局势瞬息万变,你不该将自己困起来,你还有我。”
“王上,我是不是欠了你呢?”慕容黎闭上眼眸,静静地待在执明的怀中,索取着那一份心安。
“是,你的确是欠了我。”执明知晓慕容黎想哭,更知道现在他已经累到哭不出来了,“没有给我一个无忧无虑的你,没有让我分担你的伤痛,没有让我体会你心中的悲伤,没有把我作为你的依靠,这就是你欠我的全部,你欠我一个淡若静兰的慕容黎。”
静默许久,终是一滴清泪滴落在执明的衣衫。
他搂着慕容黎略微单薄的身躯,听着他无声的啜泣着,心如刀绞,却不能再安慰什么。
他的阿黎,终究是承担了太多,也是在这一刻才真正的对自己放开。还好一切都快要结束了,他也不用再这么一直痛苦下去了。
“阿黎莫要再哭了,若是哭坏了身子本王就要心疼了。”许久之后,执明才轻轻拍着慕容黎的背让他安稳下来。
有时候他的确是小孩子,但是阿黎也未必也全然都是成熟理性的,此刻他就是一个受了欺负需要哄着的孩子。
“我竟不知道,王上变得如此会哄人了。”慕容黎稍稍稳了一下气息,只是还是抱着执明不放手。
“能让本王哄着的人只有阿黎一个人。”执明也乐得如此,美人在怀怎会不高兴。
“那个……”他们是乐在其中,一旁的方夜就实在是受不了了,“属下有些事要和萧然商量,就先行告退了,还要劳烦执明国主将王上送回去了。”
天知道他们光天化日之下如此有多折磨人?看那老者都不忍心看着他们进屋去了,他总不能也一同进屋去吧?
执明看着方夜不自在的神色,点了点头。方夜应声上马一溜烟就走了,只留给二人一个潇洒的背影。
“阿黎这下放心了?”执明有些好笑的问着怀中仍旧不肯动弹的人。
慕容黎闻声抬起了头,眼眸红肿楚楚可怜,不经意之间挑动执明心底里的弦,并且还稍稍幽怨道:“若不是王上说了这番话,我又怎会这般?”
他哭了之后才醒悟过来方夜还在一旁,这下就尴尬了,总不能让方夜看到自己这般模样,所以才赖着执明不撒手。还好方夜这个时候智商稍稍正常,还知道如何避嫌呢。
“是是是,都是本王的错。”执明哭笑不得道,随后才和慕容黎共乘一骑离开了。
这般再看,街道上也不是太过荒凉寥落了……
泽风来势汹汹,饶是齐之侃用兵如神也仅仅是让瑶光不居于下风,战事也变得肃穆起来。
慕容黎想通之后,整个人看着有精神多了,面对泽风如此的攻势,竟然有些有恃无恐。毓骁和执明看着他这状态也稍稍心安,总比整个人萎靡不振,强装笑容要好得多。
“泽风攻势猛烈,却并不能与瑶光做长久之战,只会想着速战速决。”营帐之中,慕容黎与毓骁、执明和一众将领商量对策。
此时战事紧张,他干脆就住在了军中,一同这样做的自然还有执明和毓骁。
“因为他的粮草供应不上。”执明接出了下句,慕容黎一愣,随后看着他悦然一笑。
“王上所言正是。算了算时间,若是要做长久之战的话,他们应当会从国中调集粮草了。”慕容黎继续说着,言下之意谁都懂得。现在就两种选择:
速战速决以免军需供应不上,或者赶紧从国库之中调集粮草。
“那便时刻观察泽风的动向,先发制人。”毓骁眼眸中含着冷绝。
“报!”正讨论得火热,一侍卫跑进来行礼,大声道:“天权大军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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