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府主院,张灯结彩,喜气扬扬,大红灯笼高高的挂,贺喜宾客络绎不绝,一派欣欣向荣之气。而今日,是凤家老爷子七十大寿之际,梁府之人无不喜笑颜开,以求图个吉利。但,总是有那些不和谐的事情发生。
后院小门趁着这喜庆,‘吱呀’一声开了小缝,疾速闪进一抹红色,又紧着闭紧。与此同时,两条人影一前一后掠足后门,稍作停留,转向了前门主院。
“恭喜恭喜!恭喜凤老太爷福如东海,寿比南山!”曦风尘仆仆满脸含笑的走上前,门侧的管家来者是客,哪管识得不识得,带礼不带礼,只当自家老太爷交游广际,直接便双手抱拳迎了进去,“同喜同喜!请进!”
曦又笑着应了声,说了句场面话,便昂首挺胸的走了进去,管家笑着招呼下一个。紧接着,又走过一位面色冷峻的瘦高男人,管家照样接进。再后来,又接进了大批的贺喜之人,整个梁府,一团繁华。
曦进了梁府,先是随着人流随意的走了两步,便趁人不注意,悄身向着早就打探好的后院行去。这途中碰得丫鬟下人数名,也不避讳,均是装作迷了路途点头走过。不多时,便行到后院门口,遂警觉的左右看看,推门闪了进去。身后,人影紧随。
进得了后院,入目皆是杂草柴堆,雪色零落,像是平日里堆放杂物所在地,根本藏不得人。
难道,是他看错了么?那人,根本没到这里来?想到这里,曦收回了打量的目光,眯眼沉思。
原来,他以为雪儿被劫走,是宫里的那位不放心他另派人来了,但看目前的现状,似乎不是。雪儿好像在宫外,也树了敌人,而且,还是权倾一方的凤家!却是不知,她是怎么同这凤家扯上了仇恨的。
心头思索,警觉也始终未松。蓦的几声异响传来,他立即隐身,偷眼望去,进来一名打扮妩媚的青年女子。脑后秀发绾起,看模样不认识,大抵不是这凤家的少奶奶,便是少夫人之类的。
此女闪身进来,不作思索,便直接举步走向一处废弃的柴房,曦模糊看见好像她伸手在什么地方摸了一下,然后便出现一方壁洞,洞里有灯光晃动,还有两声低低询问,此女应了声,就走了进去,眼看得洞口之门即将合上,曦暗一咬牙,飞身扑上,悄无声的落进。身后,那名一直尾随的人影晚得一步,眼睁睁的看着洞壁合上不得而入。
进得洞来,曦打起了十二分的小心,慢慢的往前走,或许是这洞不够深的缘故,刚行不过几步,便听得隐约传来几声低沉的声音,由于洞中回音,大概也只听到几个模糊不清的字眼,间或又夹杂着阵阵威胁十足的低笑,倒像是在审问犯人。
而一想到,这‘犯人’极有可能是雪儿,曦的心瞬间抽紧,急忙再潜行两步,寻了个背光的地方循目望去,立时那钢牙便咬了紧。
眼前,被绳索绑着,又被迫压着跪在地上的女子不是雪儿,又是何人?此时的她秀发凌乱,唇角血迹斑斑,像是早就被人打过了脸,但她目中的怒火,却是让她唇角的血迹看起来,更像那马上便冲破囚笼的火凤!
在她的身侧站着两人,一人是那个他
一路追踪而下的红衣之人,另一人,便是那个打扮妩媚的妇道女子。
曦隐忍看着,悄悄的等待最佳的出手时机。
“说!他们俩在哪里?玲珑玉又在哪里?”妩媚女子伸出手,抬起雪晴姣好的面容仔细打量着,虽是笑盈盈的在问,可惜那笑却不入眼底。
妒忌!
她妒忌所有比她貌美的女子,很显然,眼前的雪晴,便属这一类的-------虽然狼狈,但仍不失神仙之态,秋水为神玉为骨,仿若身死,也只不过是南柯一梦!
看着,她便火起,尖尖的指甲顺着那娇嫩的肌-肤,一力掐进,渐渐的,漫了血色,染了豆蔻。
“唔!”
雪晴一声,秀眉紧皱。而活了两世都不屑骂人的她,第一次,在心底里把这个蛇蝎女人骂了个祖宗十八辈。又在这一瞬间,她突然的就想起了那么一句话:都是女人,女人又何苦为难女人呢?不过,这些话,她还是省省吧!这样的女人,她懂什么叫为难么?
冷笑一声,她用力的甩了头,脱离了她的掌探,笑得鄙夷又可怜。而左脸上的那道血痕,非但不显丑陋,却更显得她娇艳夺目!以至于,迫得那女人都不自然的退了一步。
“这位夫人,你问的他们俩,是谁?是你的姘头,还是你的什么人?而至于什么玲珑玉,小女子我见识浅薄,又哪里会知道呢?”她语尽嘲讽的说,虽然情知这样说会更加受苦,但她,就是这样的性子。宁可站着死,绝不跪着活。而这个时候,她最想的不是别人,恰恰是那位白衣胜雪又嘻皮笑脸老爱腻着叫她‘晴晴’的欧阳雪。
欧阳,你又在哪里呢?
欧阳不在天边,就在眼前。
相邻的院落中,喜气冲天,人声嘈杂,却不是冲着老寿星去的。
循目望去,却是欧阳雪一身白衣胜雪手摇玉扇如鹤立鸡群般的站在一群莺莺燕燕之中,微勾的唇角,噙着邪佞的笑意。
身侧小石子则是满头大汗的红着脸,手慌脚乱的替自家公子推着这个,又挡着那个,尤其还要防着院子里,那一群面色铁青咬牙切齿的英雄豪杰。
没办法,自家公子一向是那涂了蜜的鲜花,往哪儿一站,总是那个招蜂引蝶的活招牌,而眼下的梁府,最不缺的,就是女人,其热闹,可想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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