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只要她能嫁给军官成为军嫂,这个身份就是她的保护。谁都不能轻易动的了她。
她在家属村里经常走动,见谁都亲亲热热。有的知道她当中顾争渡出丑的、还有的知道她在舞会上丢人的,绝大多数的家属都是不理她的。家属们有自己的妇委会,说是妇委会,相当于家委会,家属们都有自己的关系网,相互一传十十传百都能知道她的品行。
然而还有人不知道,那位也是位不招人待见的角色——赵婶子。
她给赵连长琢磨伊曼的事没成,消停了一段时间。没看到有谁给儿子穿小鞋,于是又来了精神。
也不知道叶郁英怎么跟赵婶子遇上的,一来二去,赵婶子竟看她很顺眼。特别是叶郁英做出低眉顺眼的表情,就像是封建社会的乖顺的儿媳妇,腰细胯大屁股圆,这不妥妥的生儿子的料?
叶郁英其实看不上赵连长一个连长身份,后来想到赵连长发展的不错,貌似后来当了个营长,也算是年轻有为。
她退而求其次,反正结婚以后还能离婚,先把军嫂的身份弄下来,就故意帮赵婶子做饭洗衣服,惹赵婶子开心。
“说来说去,我家还有个工作名额。”随军家属都有工作名额,一个家庭就一个。赵婶子年纪大,没有合适的岗位,要不然不能留到现在。
叶郁英高兴的不得了,这可真是瞌睡来了送枕头。军嫂的身份有了,工作不也能来了?到时候挣到的钱自己攒着,花这个老的钱,还有赵连长的工资拿着。加上她穿书的眼光,以后发达指日可待。
“也不知道赵哥能不能看的上我。我就是个农村户口,学历也不好。”叶郁英坐在洗衣盆边上,使劲搓着赵婶子换下来的脏衣服,洗出来的水都是黑的。
她忍着心里的恶心,做出一副孝顺的姿态说:“我倒是想一辈子孝敬您老,就是有这个心,怕没这个机会。”
“你说这做什么,他的婚事我做主。你只要听我的就行。”赵婶子越看叶郁英越喜欢,站在她身后往洗衣服里扔了几双赵连长的臭袜子,感叹地说:“你要是嫁到我们家,可就是享福的命咯。”
叶郁英背着她干呕了一下,把袜子埋在赵婶子的衣服,眼不见为净。
她心想着,我嫁到你们家可真是你们家的福气。
请神容易送神难,您老可等好吧。
赵连长回家时,看到家门口的杆子上晒着满满的衣服。屋里还飘着饭菜的香味。
他刚进门,叶郁英端着准备好的搪瓷缸过来,羞答答地递给他说:“赵哥,辛苦一天了,先坐下来喝水。”
赵连长面无表情的接过茶水坐下来,他不说话,叶郁英也娇羞的不说话。
她把拖鞋拿到旁边,蹲下来直接给赵连长解鞋带。
赵婶子在饭桌边上看的眉开眼笑。
这就对嘛,她儿子就得找这样的媳妇。那些指望攀高枝的,哪里能有这样的儿媳妇好,不需要使唤,自己眼里有活多好。
等以后生个胖孙子,她就在家里带孙子,什么事都不用干。儿媳妇上班挣一份钱、儿子上班挣一份钱,她都拿着给她的胖孙子留着长大娶媳妇。人活一辈子,不就是为了下一代么。
赵连长缩回脚,自己把鞋带解开说:“咱们家里不兴这一套。”
“赵福,只能说话呢?”赵婶子不乐意地说:“哪一套啊?你袜子人家都给你洗了,脱个鞋算什么?以后她还要给我生孙子呢,对吧,小叶。”
“那可不是嘛,咱们别扭扭捏捏的,好大一个老爷们,在外头够受累的,在家里就放松点得了。来,赵哥,我给你捏捏肩。”叶郁英一点不害臊,绕到赵连长身后,给他捏着肩膀。
她身上带着浓浓的洗头膏的香味,赵连长闻着闻着被熏眯了眼。
揉完肩膀,见赵福放松下来,叶郁英故技重施,把自己的姿态放的很低,蹲下来让赵福把脚放在拖鞋里。
她从下而上的抬眼瞅着赵福,对赵福来说,有一种本能上的吸引。他咽了咽唾沫说:“谢谢你。”
赵婶子在后面说:“有什么好谢的,以后咱们都是一家人。”
这顿饭,是真的把赵福吃迷糊了。
几天下来,天天如此,他逐渐对叶郁英不再抗拒。
伊曼借着邮政局的电话,跟聂女士通了电话。
顾争渡已经跟聂培芬说他俩要结婚的事,伊曼过来也想亲口跟她说。
聂培芬在电话那头欣慰地说:“我早就说你们俩很适合,看来我人老眼光没老。对了,日子定在四月四日,双双对对的日子,怎么样?”
这么快?
算下来不到半个月。
伊曼自然是答应的,她这边没有长辈,干脆听聂培芬的。
跟聂培芬说好以后,挂掉电话,又给南关岭大队部打过去。
正好那面是白主任接听的,听说她要结婚了,诚心的为伊曼表示祝贺。
面对伊曼的邀请,可惜的是,白主任老家的父亲病了,她要带他到城里看病,估计来不了。然后让广播叫来王笈铃,让她们俩小姐妹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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