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田说:“那我说的什么?”
伊曼笑了笑说:“少儿不宜。”
陆田说:“少来啊,不就要比我先结婚么,又不是真比我大。”她挺起胸瞅了瞅自己的飞机场,又瞅了瞅伊曼匀称的体型,泄气说:“算了,人比人气死人。”
对于陆小田动不动就抽筋的做法,伊曼已经淡定许多。她想问问陆田结婚报告打好要多久申请,陆田跟她说:“看情况,这事换别人得十天半个月的,你知道主要是要审查另一半的身份,就是政审。”
伊曼的情况他们都知道,大家心照不宣,陆田估摸着说:“不过政审是老政委批,他做事效率高,应该没什么事。”
“真的么?”
陆田心中闪过老政委的侄女钟玖冉昨天她还遇上了。
不过老政委为人正直,也是枪林弹雨里出来的,不可能为了侄女去破坏人家小情侣的感情。否则不就是破坏长辈之间的情谊么。
陆田笃定地说:“真的,老政委跟我爸还有我干爹关系好着呢,是军区出名的铁三角。就跟我哥跟顾哥还有张胖胖一样。你放心,就冲这层关系也没问题。”
伊曼松了口气,笑着说:“那我可就真放心了。”
陆田转着笔,点头说:“有什么好担心的,你放心吧,我顾哥绝对没问题。他既然认准你,那就不会有别的打算,一定会把你娶回家。”
伊曼抿唇笑着说:“嗯,我也相信他。”
说完这个,陆田跟伊曼说:“你还记得张先霖吗?”
伊曼当然记得那位音乐老师,看起来斯斯文文是个文雅的人。
陆田忽然不好意思起来,她望着陆田腼腆地笑了一下说:“我发现他还蛮有才华的。不光会手风琴、钢琴,还会跳交谊舞。”
伊曼马上抓住重点:“他邀请你跳舞了?”
她跟顾争渡亲个嘴,中间还能有这样的插曲?
陆田捧着脸说:“像他这样慢条斯理的人,跳起舞也是不紧不慢,偏偏还能踩上节奏。诶,你说江浙那边的人说话是不是都是那种软绵绵的腔调,眼睛挪都不挪地看着你,好像什么事都不重要,只有他面前的人最重要。”
这话说得耐人寻味,伊曼凑过去小声说:“你该不会对他动心了吧?”
陆田受惊般忽然清醒,喃喃地说:“这怎么就是动心呢?我跟他也就跳了一曲舞。”
伊曼说:“那他跟别人跳了么?”
陆田说:“没有。”说完觉得不够严谨又说:“我走之前没有。”
伊曼反问:“那你跟别人跳了么?”
陆田皱着眉头说:“没有,我才不愿意跟别人跳舞。”
“那你怎么跟张老师跳了?”伊曼学着她捧着脸笑盈盈地说:“为什么他可以别人不可以呢?”
这话仿佛问住陆田,陆田思考良久后说:“可能他身上干净。不抽烟喝酒、每天都是洗干净的白衬衫,白衬衫上还飘着上海洗衣皂的味道。你知道,我喜欢用上海洗衣皂。”
听她这么说,伊曼就知道陆田这是还没开窍。
也许那位张先霖老师对陆田没意思,也许有意思,这都是他们俩的缘分。伊曼这么想,也就这么说:“你要是在感情上有想不明白的地方,我愿意跟你一起分析。”
陆田疯狂摇头:“不可能,我哪里会有感情方面的问题。要说有,也是你有,毕竟快要结婚了,许多事情要提前准备起来。”
陆田参加过不少部队婚礼,干脆跟伊曼科普起来,将张先霖抛在脑后。
她们俩一聊聊到半夜,挤在双人床上正要睡觉,窗户外面隐隐约约传来女人的叫骂声。
伊曼撑着胳膊起来,陆田在被窝里揉着眼睛问:“怎么了?”
伊曼下床来到窗户边,看到有两个人影在兵民小路上拉扯推搡。陆田也紧跟着下床,悄悄推开窗户缝。
骂人的女人说话声音尖细,对她们而言很陌生。另外一个不断哭泣道歉的声音让她俩耳熟。
伊曼躲在窗帘后面,压低声音说:“哭着的那个像不像前面住着的叶郁英?”
陆田也觉得是她,不说还忘记舞会上发生的事情:“她不是被抓起来了么?怎么被她表姐领回来了?真是可气,我还以为她能多关几天,最好再打上几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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