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水柔脸色一变,失声叫道:“你。你是荆铁山的儿子,决不可能!荆铁山的儿子不是。”
荆天云看她吃惊的样子,不禁笑道:“别太惊讶,你伤还没好。”
段水柔咬着下唇看着荆天云,脑中一片空白,忽然间双脚一软,砰的一声倒在地上。
荆天云见状也吓了一跳,没想到自己的名字会吓昏别人。他双手一拍马背,脚下往马镫一压,身子飞离马鞍落到亭子内。
荆天云怕她使诈,看了一会儿后,确定她是真的晕厥过去后,才上前将她扶起,用手轻轻掐着她的人中。
段水柔悠悠醒来,惊觉自己被别人抱着,急忙手一撑,倏地睁开双眼。
荆天云被她手肘撞到肋骨末端,痛彻心肺。怒道:“你做什么?”
段水柔待看清荆天云后,忽尔柔声道:“你很痛吗?一会儿就不痛了。”
“不对。”荆天云惊觉有异时,左臂麻痒养的甚是舒服。他又惊又怒,右手猛力将段水柔推开,揎拳捋袖,只见左手臂一道黑线沿着血路直窜上来,转眼间已经快到腋下。
荆天云怒道:“你。好狠。”
段水柔面容一变,冷冷的道:“三江帮向来有仇必报,而且不受人恩惠,你。不知道吗?”
荆天云知道这毒性凶猛,无暇理会她的话,急忙运气相抗。不一会儿,头顶氤氲笼罩,额头汗水涔涔。可是这剧毒厉害,荆天云只能挡的一挡,黑线上升速度虽然缓了下来,若要完全驱离,非得服用怀中的三腊洗髓丸不可。只是敌人环伺,服了药后也难逃一死。
荆天云银牙一咬,暗道:“不服药必死无疑,吃了药说不定还有一线生机。”他飞快的从怀中取出药瓶,此时他已经急的分不清楚怀中四个瓶子各装着什么,只好各取一颗吞下。
药力还没生效,荆天云感到胸口窒闷烦躁,眼前金星直冒。他无力的坐倒在地,隐隐约约之中听到一人狞笑道:“凤尾针滋味不错吧!老子做个好人,减轻你的痛苦吧!”
一道刚猛无俦的掌力袭来,荆天云暗道:“吾命休矣。”猛然身子往后飞去,口中鲜血狂吐,眼前一黑,就此不省人事。
这故事写太快,有些地方要更正。
1西汉的首都在长安,不在洛阳。(大概是我三国志看太多次,所以误解了)
2拳娘的年龄和现在的故事时间相差约五年到六年,为了故事,只好杜撰一下,请多多包涵。
急促的马蹄声远远传来,品茗香茶的尚文野脸上泛起一丝微笑。冬日饮茶观星月,若能有美女坐怀岂不美哉。只是可惜啊,他想起梁钰琳俏丽的面容,自己也不明白为何心中会时常浮现她的俪影,难道自己真的喜欢上她了?温热的水气轻抚他的下颚,楼下拼拼砰砰的脚步声快速奔来,尚文野食指在杯缘轻轻的滑过,这时一个满头汗水的灰衣汉子出现眼前。
尚文野眼光往来人脸上一瞄,道:“人呢?”
那汉子被他冷峻眼光一摄,不由的倒抽一口凉气,头一低,嚅嚅喏喏道:“启禀少主,梁姑娘已经离开梁家。”
尚文野咦的一声,抬头瞪着那汉子,道:“上哪儿去了?”
那汉子心中甚为恐惧,头垂的更低,道:“属下不知。”此时他的声音竟然已经微微发颤,显而易见的是他无法完成尚文野交代的事情。
轻抚杯口的食指停止不动,尚文野忽然露出微笑,缓缓的道:“连个小女子都看不好,你还有什么用?”
那汉子吓得两脚发软,噗咚一声巨响,那汉子两膝跪地,磕头如□蒜道:“小人等日夜监视,确实没见到任何女子离开梁家,只是不知为何那梁小姐会凭空消失,请少主饶命。”
“女子?难道她不会易容改装,他妈的,在江湖上混这么多年,连这点道理都不懂,简直丢尽淮水帮的脸。”城府甚深的尚文野,竟然压抑不住心中的情绪而口出恶言,随侍在旁的胡不归暗暗咋舌,心想这次尚文野真的动怒了。
那汉子整个人伏在地上,衣衫尽湿,浑身别别颤抖,只差没有屎尿齐流。
喀的一声,杯子被掐的粉碎,茶水如雪花般四散纷飞。那汉子手一抖,心脏差点跳出口腔,忽听的锵□一声,那是长剑出鞘的声音。那汉子脸色大变,瞬间全身失了力气,整个人软趴趴的贴在地板上。
血红色的剑穗摇摆着,露在剑鞘外的半截剑身光亮耀眼。胡不归杀人一向乾净俐落,他喜欢让人不知不觉的走,手刃之人不会有刎颈之痛。
尚文野深邃的眼眸不露半点锋芒,一时的气愤让他失了理智。不过那只是一瞬间的事,他伸手接过胡不归递过来的帕子,擦了擦手上的水滴,面无表情,语气冷冷的道:“十天。”说完将帕子扔在那汉子身前,续道:“你走吧。”
那汉子如获大赦,连滚带爬的下了楼。那汉子有如惊弓之鸟,马鞭似骤雨般落在马臀上。
鞭哒声划破黑夜的冷空,擂鼓似的马蹄声消失在远远的巷口,尚文野右手轻轻抚摸着下额,心想:“一个弱女子,会上哪儿去呢?”
胡不归还剑入鞘,眼角瞧着尚文野,嘴角透露着难以理解的笑容。
客栈内只剩尚文野主仆俩人,空荡荡的一片寂静。尚文野换了张桌子,时过不久,胡不言从外归来。
尚文野恍如无事般,脸上表情依旧,只是双眼如炬般盯着胡不言。
胡不言在他身前站定,躬身道:“正如少主所言,那荆天云果然中了计。属下已经照少主的吩咐,派人将他送回邺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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