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出轨时陆知新六岁,已经明白了出轨是什么含义的他选择了跟着母亲回到外公家生活,可没几年母亲就因为心脏疾病去世了,外公白发人送黑发人,悲痛之余加上多年厨师生涯积攒的高血脂高血压,在陆知新高中毕业前也去世了,陆知新在这世界上最亲的血缘最近的,一个是出轨之后十
几年没有见过的父亲,一个是找了小三非要和舅妈离婚,被外公赶出去只在外公去世时回来假哭了几声的舅舅。
陆知新本来就不是天才,又一堆烂事压在身上,最后分数线仅能上一个本省有政策的二本,学的是人人都觉得有饭可吃,可实际上工作机会少得可怜的会计专业。
靠着国家补助和打工度过的大学生活只能说让他晚几年体验社会,毕业前期的陆知新每天都在找不到工作的焦虑中头痛,直到接到村里表姨的电话,得知老家拆迁的他,这才跳过了这几天的秋招面试回到了家。
回来之前,同学们还打趣陆知新,说拆迁不就成了拆二代,还担心什么。
可实际上回家之前就了解政策的陆知新清楚,这间老屋一旦拆迁,他和舅舅可能是一人一半,国家允许置换40平面积生活,剩下的换成钱给到手里,一平最多不超三千元,可要是买房,一平就要四千元起,在老家旁边已经拆了的村子里建起来的安置房最少是70平,陆知新想到安置房生活最少要背上十万的贷款。
一分钱难死英雄汉,何况是十万,国家的助学贷款没有还清的前提下,哪里有银行愿意贷给他这十万元,可安置房只有半年的缴费时间,错过这半年等于自动失去购房名额。
“你需要我做什么?”陆知新询问道。
“做厨师。”
就这么简单的要求?那看起来达成的可能性还蛮大的。
可是真就这么简单?陆知新陷入沉思。
“知新,知新,你在家不,你叔刚接到电话,让村子里的男人都去村委会开会。”还没理出个头绪,陆知新就被门口传来的声音打断了思考。
“哎,五婶,我听见了,我这就去。”陆知新一口答应,五婶是村里有名的热心人,因为名字中间有个五,村子里辈分小的都跟她叫五婶,实际陆知新和对方血缘上一点关系都没有。
陆知新想摆出正常的样子往外走,但举止慌慌张张,还是忘了带手机,把手机落在了家里。
村委会里已经围着桌子坐了一圈,陆知新在后面找了一把椅子顺着坐下,听着村长和村里年纪大的老人们商量村里集体资产的分配。
陆知新对这种话题没什么参与权,自然在后面开始研究自己答应和不答应的利弊,可是这种事,没有个例子摆在前面,他一时下不了决断,这时耳朵却又听到了有关于厨师的话题,注意力不由得吸引了过去。
正在说话的人是陆国安,陆知新知道他承包着他们本地一所高中的食堂。
“咱们现在有好多人也从外地回来了,钱给谁不给谁这我说不上话,但是要是有会做菜的大师傅回来,各位都跟我说一声,我这有点事,用的上。”陆国安说。
“对,要是外面打工的回来也能找我,我手头也有点活能给人们干,别天天闲在家里,就想着从父母,从国家手里抠出钱来。”村长笑呵呵地看了一眼从刚才起就一直跟他持反对意见的人群。
陆知新无意去掺和这村里的争论,等会议结束后他跟着陆国安走了一段路,感觉没人注意他俩才凑上去问,“老叔,你要做菜的师傅干活呀,我有健康证没有厨师证行不行。”
“啊,知新呐。”陆国安看了看陆知新的小身板,本来想拒绝,又一想,陆知新有家族传承,原来他老叔,也就是陆知新姥爷在世的时候,那谁家请客都以请到陆知新姥爷做主厨为最高标准。
“是这么一回事。”陆国安跟陆知新详细说了一下,今年夏天的时候高温跟本地流行性感冒赶一块了,为了安全考虑军训就往后延,一直延到现在孩子们该放寒假,前两天学校领导跟陆国安说,让他这个食堂比别人多开半个月,军训教官和高一学生们都在他这吃。
这种挣钱的好事陆国安当然不会拒绝了,可赶着回家和赶着拍结婚照的厨子两个,他再怎么劝也只留下了一个,只好从自家这边想找个认识的信得过的。
陆知新想去试一试,这么好的机会摆在面前,他万一做完这十几天的饭就完成了食谱的要求,获得了自己想要的,不就皆大欢喜。
陆国安见说了几条要求陆知新都点头,“那知新明天叔买点菜,你来炒个菜试一下,也就别吃早饭了,在叔家里吃饭。”
“炒什么菜啊。”陆知新疑惑地看向陆国安,感觉天上掉的这块馅饼突然漏了陷,只剩下饼了。
“有啥菜,你就做啥。”陆国安拍拍陆知新的肩膀,“好吃就行,不跟那网上似的西红柿炒月饼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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