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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说你还有我,但是许云阶应该不需要。
他覆了他的国,用他的家人威胁他,生死宿敌还差不多,用来安慰人心实在太差劲。
他什么也没有说,单纯地将人抱在怀中。
两人相拥,没多久许云阶又睡着了,再次醒来时天光大亮,沈千重站在窗边。
太阳初升,空中尘烟漂浮,那人身形高大,像是儿时坐在窗下笑盈盈的父亲。
父亲。
陌生而可恶的一个人。
许云阶坐起来,下一刻忽觉头痛欲裂,痛吟一声抱住后脑勺。
沈千重两大步走过来抱住他:“头痛?昨夜为何睡于床榻?不知道自己身子羸弱吗?”
许云阶迷迷糊糊的,因为身子发热呼吸也热,洒在沈千重脖子上,攀附的手也是热的。
沈千重心神驰往,立刻扇了自己一巴掌:“乖乖,咱们吃药吧。”
吃完药,许云阶好了些,他坐在床上绕着发丝看沈千重。
而立之日,死期便到。
只有一年的时间,但是这些年他的身子太弱,可能熬不到除夕了。
他一副娇柔做派,精致的脚踝搭在床沿,毯子耷拉着盖到小腿,勾得沈千重目不转睛,喉结滑动。
“今日新年,殿下要吃些什么?”沈千重走过去蹲在脚踏上,捂住那只微凉的脚,往上面呵气。
“清淡些便好。”许云阶垂眸看他。
吃了饭,沈千重还不走,对他亲一亲,抱一抱,看一看,一副柔情蜜意的深情模样。
深情值得利用,最好是自己也有些深情。
他勾着沈千重在帐内犯了一次春情,屋内热,人也热,沈千重温温柔柔的,衣物未除。
许云阶眼中蓄泪,环住沈千重的肩膀。
“深情不许久,将军能为我,护住我的家人吗?”
他喘不过气,因病因情手臂无力,一句话说得含含糊糊,微红的含情眸睨着沈千重:“隐姓埋名,送出京城。我跟将军一辈子。”
沈千重眼睛发亮:“一辈子?”
许云阶咬住枕头,哭不出声音,仰着脆弱的脖子看着那个急切等待答案的男人。
年前,他质问沈千重喜欢不喜欢他,沈千重没有回答,可是有的喜欢是不用说的,一个眼神一个动作都可以诉说爱意。
沈千重喜欢他,这个毋庸置疑,但是喜欢太短,人心不久,他得利用这些时间的喜欢,换取最大的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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